現如今星域,除開議論最為廣闊的南天以及中央域戰況外,最令人矚目的,便是李浩然這位新秀。
說是新秀,有些不尊重了,可是自東海以前,聽聞過這名字的人,少之又少,也不知是哪家仙二代,或是聖人子弟。
大多猜忌,多是往著錯誤方向,能夠找著正北的,只有與李浩然有些關係的人物。這三五年間不曾見過,一飛沖天,著實令人想不到,但想來那上古劍帝,曠古奇今,也不算什麼…
而如今走在星河間,一路所遇修士,多是能夠認出李浩然身份,只因所謂的水之道則,實在引人注目。只見少年身上,被鋪上了一層藍色微光,微波盪漾,可以從其細微的洞察間,發現大海無量之寬廣,有眼力的傢伙,便即刻得出結論。
高人前輩,不問道齡多少,能者為大,對此一拜,心服口服。能在東海讓真君沐生雲退讓高位者,你說他有沒有些實力?
當然對於這些修士,李浩然一一回應,此乃禮數一節,作為一個人,是不可缺少的。只是讓少年有些在意的,是否有些太過遭人眼了,以至於大街小巷,都感覺被人看著…
這種感覺不大好,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敢於李浩然瞎猜想的人物少了很多,大可以放手放腳做事,無需遮掩。
兩者都是麻煩,他人議論,若是在背後億萬裡外說說還好,可少年的神識太甚,以至於可以覆蓋周圍十星辰。若是去掉神識,又怕真的有異己,妄想加害小丫頭,簡直有些難以抉擇…
就好似隔著一堵牆,他在牆後說著關乎於自己的事兒,好壞皆有,嫉妒羨慕之情,更是數不勝數。對於李浩然而言,虛名罷了,看東海真君沐生雲,南天地魔宮,西天瑤池,更有著北荒劍帝,誰人敢說,能在劫亂之中,一手遮天?
不敢言,但卻只能道,說是可以鎮壓一方宵小,而對於劫靈那種存在,望而生畏,卻不失征戰之意,他若妄想亂我家園,勢必要付出血的代價!
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古今修士,最大的區別,不是修為的參差不齊,而不是心性的高下,以此看待人間,蕩然高下立判,臭不可聞!
愈是看的多,才讓人覺得心寒,一人千人,億萬人,能夠找出那為數不多鐵骨錚錚的修士,少的很…
一杯茶後,春風又來,這與去了行蹤,以東皇鍾遮蔽了空間氣息,不到七日,轉眼所見一方翠綠星辰,很是好看。
遠遠望去,都能趕到一絲春來氣息,令人神情一震。木界長春,有著木祖道則存在,縱然身死,但所剩餘的古今力量,依舊在木界周圍飄渺著,無時無刻守護著此地生靈。
縱然是一道機緣,但無人敢奪走,此乃遠古大聖,星皇坐下古修木祖,誰人敢打他的注意?縱然他等已經身死,可那萬古不滅的意志,依舊佇立於星域之中。
聖人之威,天地翻轉,不可褻瀆!
遠遠的看去,讓人耳目一新,雖是同一景色,但此時此刻的心境,完全變了…
隨著少年的一眼望去,好似又看到了那位頂天立地之人的身影,彷彿在跟他招手,正微微的笑著,迎故友到來。
少年對此雙手抱拳一拜,輕聲喃喃道:“前輩,浩然來了!”
一言既出下,好似令天地悠悠,感到一絲善意,位於少年眼中的人影,漸行漸遠,人走了,但他所留下的意志,亙古不滅。
來到北天后,少年的行蹤再沒有被人探查,也是除開方瓊仙閣以及荒天劍閣,少有顯著勢力,可以左右他的行動。
木界依舊,每一位修士,都有著屬於自己的一生,他等安然,奮鬥拼搏,有著自己的想法。能夠左右他等,亦唯有自己,誰人命都只由他,而不歸別人所制裁,以及變幻。
祖樹當下,枝繁葉茂,看似無限活了,卻見那嫩芽上的一片黃葉,顯得如此格格不入。就好似一場風雨的到來,那天空的烏雲作顯,第一滴雨落下後,再也無法阻擋。
祖樹當根源,如今早已失去了靈性,現如今可以說是迴光返照,或是竭盡全力所能,散發著屬於它最後的曙光…
亦如星域一般,木祖道下的天地長春,恰是春來,卻不是永恆…終有他散盡的那一刻,到時候,便是真正的劫數,而不是因劫域入侵的外來因素。
天地的壽命,被人截斷,又有人加快了它走向毀滅的盡頭,除非能夠真正的一改天地,否則星域無存…但很顯然,修士對於如今的安樂,早已有些離不開了,甚至本該意識到此地的人兒,也有意無意的閉目不見,可笑還有人期望著大敵當下,置於死地而後生,重新煥發星域榮光。
所想所願,皆是美好的,只可惜落在了現實,差距一目瞭然,甚至讓人感到絕望…好在李浩然失望的,是這個世間,而不是自己,他自有屬於他的道法可以走,星域是他的家,總不能沒了一個回家地,一個安樂處吧?
木界界主殿宇裡,今兒與往常一般,處理著星界事物。中心殿宇上,那高位間,滿桌子文獻,讓人髮指,有些疲憊的中年漢子,看著一樁樁大小事蹟,雖有些無奈,但嘴角邊上,總掛著一縷若有若無的微笑,始終是心情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