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門下,這一股仙軍,觸怒中央域修士無數。空口無憑,便以暴戾手段,強行扣上子虛烏有的罪名,且淪陷我數百星辰,雖死傷不大,但亦如在臉色硬生生的打響一耳光。
誰人能咽得下這口氣?而位於星漩辰間,四方帝下,別無動靜,讓人感到一絲詭異,嗅到了一股寒流。寧天的不為所動,讓人不解,他到底再想什麼事兒…南天的大軍,可是傾盡上下,你這中央域之主,竟然別無動靜,莫非正中下懷?
當然,此話是不可能承認的。東西二天的修士,都看著這一場風雨欲來。他們的走向,將決定整個中央域的未來…
五域大戰,最是令人忌諱的。星域之間,本來戰力不高,如此下去,定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但作為德高望重,星域最有話語權的瑤池,亦沒有輕易動作…
劫亂,星域之記恨!永不能忘懷,思瑤不動,也是看著南天下,到底能翻出什麼樣的海浪,是否真的如他們所說,中央域投靠劫域了,還有待商議。
也是上古間,亦有一位罪人,將星域翻天,淪陷至末法年代,叫人不敢輕舉妄動。
“大帝,南天至下,我等若再不出手,怕是那三方天修士那裡,不好解釋啊。”
西座大帝鄭無雙這麼說道,他的眉宇間,有些憂傷。對於寧天行事,不太認可。中央域一事兒,已經過去太久了,現如今誰還會記得,縱然有,他等也不會暴露,讓星域四分五裂,最大的敵人,還得是劫域!
卻說寧天此刻,搖搖頭,淡然道:“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無法消失,有些事非做不可!中央域,亦不過為四天五域一個名號罷了,不是正統,永遠無法掛名。”
這位年輕模樣的男子,說出這話時候,有些哀傷。但已經知曉那等事兒了,總不能坐以待斃,讓中央域,永遠活在陰陽之下。
眾人無言以對,皆安寧不已。而就在此刻,卻出現一道不速之音,有些不屑且張狂的語氣,厲聲道:“中央域,螻蟻而!網線與四天相提並論,實在可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有著多少斤兩!”
那位於深處陰影間,赤色眼瞳的男子,讓人映像深刻,眾人一聞,頓時呢惱怒不已,卻被寧天一巴掌打散戾氣,迴歸自然。
“無需多說,此事就這這麼辦了!我要回去閉關,衝擊虛聖。”
留下這句話,寧天搖身就走,留下四方大帝,各自相互一視,眼神之中,所包涵著的神情,複雜且無奈。身不由己啊,單單是一個名號,一樁上古流傳下的事蹟,其因果到了如今,有些雜亂了。
而北天,位於逆星塔深處的人兒,看到那那一副天地傾倒的畫面,刻印在神魂之上,叫人蕩氣迴腸!
這一副日月顛倒,星辰逆流之奇觀,便展現於李浩然身前,在他身前,好似一切都顛倒了他的認知。
天作地,海作天,雲作山脊,山作百星!
李浩然所站的腳下,位於天上,俯視當下,那雲煙,乃是倒懸之天!千萬湖泊之水,從天而落,至雲煙中消散…
此一幕,讓李浩然有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好似在哪裡見過…可是想不起來,這是何等道法!逆流天地,如此聲勢,聞所未聞!
至此一幕,遠在天邊,盤踞角落裡的瘋邪大帝,也看在了眼中,目光間早已被此景色所吸引,無法逃脫,痴迷無盡!
對於他這種天生至邪,這所謂的天地顛倒,可謂是無限的嚮往!宛如一生所追尋的東西,就在眼前…
瘋瘋癲癲,如痴如醉,一步步的走來,應到李浩然身旁,少年沒有動意。此人的心智,完全陷入此景色中,沒有絲毫叵測。不愧是天生至邪,所迷戀的,乃是這種混亂無規則之處。
“這便是逆星塔的終末…你眼前所至,便是星域。”
道靈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李浩然心中駭然,星皇在此修築令一番天地,到底所想何事…他如今不解,只是得知逆星塔中,是真正的逆天之路。
在問起此地有何意思,或是說,要讓李浩然做什麼時候,道靈陷入沉寂,片刻之後,才嘆息道:“倘若有一日,星域覆天,便以此道,逆亂星河。星域終歸是星域,而不是他人的囊中之物…”
長久無言的沉寂下,李浩然退出了身形,也將那呆滯的瘋邪大帝一同帶出,後者如今神情不改,好似眼前依舊是那般景色。
啪的一聲,似擊打在頑石之上的聲音,於耳邊迴轉,瘋邪大帝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猛地向前一步,卻撲了個空,原來早已消散。
“這…這實在太令人震驚了!原來星域間,還有如此奇妙的景色,令人神往!”
一字一言蕩氣迴腸,叫人好生喜歡,隨即看向李浩然的目光變了,從曾經妄想苟活一命,到了現在無限拜服,聲由心出,迴盪星辰萬里,皆是肺腑之言!
“李大哥!請允許我拜入星皇門下!那顛覆日月天地之景,我希望能再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