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淡淡的說道,卻應了他的心聲,身死而已,天下之大,處處都是生死別離,他一個獨門浪子,早已沒有東西可失去。這是一道機會,能夠真正讓他脫胎換骨的機會!
都說仙人有法,便是已故之人,亦有手段將其復生!誰人不羨,他為的這一天,等候多時,早已急切不已。不成功,便成仁,但卻心無死志,只為扭轉蒼天苦楚!
借過神水,劉峰一口悶下,頓時間,滿身灼熱,好似被億萬高溫灼燒,身軀中,筋脈如數斷裂,整個人的身影搖搖晃晃,腳步不穩,青筋暴起之下,卻無一聲苦痛,這點小傷痛下,對於劉峰來說,根本不能於意志什麼聯合一起,只不過是一道必經之路,一道通天之途…
體內肝腸破裂,無數鮮血於心胸迴盪,筋脈之間,那本是毫無色彩的一條條支線,生出一道靈氣,頃刻間,向著全身湧入…
這道築脈之旅,不會平常,當一人打破此天地規矩之際,群山眾河之間,萬里靈氣朝著漢子湧入,整個絕天崖的靈氣,全然聚集於此,通通流入漢子身軀之中!
“這是!”
青丘皓月與鳳歸儀震驚,不單單是劉峰了心志堅韌,更多的,是對於此地怪異一說,本萬里靈氣飄然之地,散落天地間,卻無一絲靈智之物,而如今全然被漢子吸納,一道奇觀景色。
稱之為天界之子,也不過分。因為此星辰的靈根,於漢子身上依稀可見,所傳承的道法,有些可怕了…
“嘖嘖嘖,不愧是你!居然找到這凡間唯一,簡直恐怖!怕是那老禿驢,也無法察覺出,此人能耐,竟可以全然吸納百川浩瀚!”
青丘皓月這樣說道,李浩然身上,隱藏的秘密,著實高深,令人好奇,雖說好奇心害死貓,但無論是人還是妖,對於這等未知之事,便愈發感興趣。
而少年莞爾一笑,解釋道:“別我這樣。我不過走了一捷徑罷了,劉峰這人,很厲害的,至少比你我如今,要強上不少!我可是來自末法的人,早知大勢所趨,故而第一時間來此。”
頭一回的,李浩然說出自己的身世,但兩人略有疑惑,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麼…怎感覺我的腦中,被一天道所阻,無法聽清你的話言?”
兩位妖尊皆是如此,少年搖搖頭,不準備細說,對於這等情況,他已有些概念。這道輪迴所望,能聽清屬於末法之際的故事者,唯有與他息息相關之人,除開那伏月閣主,便沒有了他人。
此等道法之玄妙,無法解釋,他人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劉峰此刻,陷入頓悟之際,最不能被他人所打擾,陷入深深的靜閉之中。
“我們走吧,待他甦醒之際,自會尋到屬於自己的方向,接下來的事物,便由他一人探究。待看遍了世間冷暖,再回首後,又會是怎樣的景色?”
留下這句話後,李浩然三人外出,在武館下,受著漂泊的冷雨,那是天道的哭泣悲憐,落在心底,是如此悽清。
李浩然給武館上下,稍微打理一番,雖日後再無人來往。將最後一根雜草丟擲後,立下法陣,再無凡人甚至是仙帝可以打擾,此為木道,道法自然…
只留下了一孤寂的房屋,立於絕天崖處,直至輪迴過後,依稀佇立於此…
離開此地,佛門之人,已有了回應的意味,來者一位穿著袈裟的和尚,對三人施以小禮。
“貧道真明,見過三位施主。真悟大師現如今已復甦,別無性命憂患,多謝三位施主照看此地,接下來便由小僧主持。”
李浩然等應聲答應,轉身離去間,和尚看著凡間萬花木叢間,不見風雨,發出一道疑聲,對於那位持劍少年,有著不解之意,與我佛聖人所描述,全然不同。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有所不知,可這也不是他該關心的,做好本分後,再去向往他事,只不過如今留了個心眼,對此稍微注視三番。
離去不久,但對於星域局勢間,還尚且不清,兩位妖尊該回到自己的故土,鎮守著外敵侵擾,如今便是到了分離之際。
“兩位,一路平安。還望來年再見之際,不會是隻有我獨身一人。”
少年這樣說道,有些挖苦之意,鳳歸儀雖不好氣,但也未說什麼,這天下之事,誰又能說的清,只得點點頭回應:“那是當然,我那小姑娘的事兒,你還沒給我完整的交待,日後我一定來尋你,問個水落石出!”
“當然,你可別在路上倒了,別到時只有我與鳳兄,坐在你那荒星上,看著無限黃土,兩人對飲就是!”
呵呵,歡聲笑顏之間,三人身影各往東西,雖好散一幕,令人神往,可星域之亂,終究是在繼續…那末法間,兩人的名聲,早已被覆蓋於雲煙之中,不知落向了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