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友功夫,算得上瞞天過海。老夫也不過稍有察覺罷了。但說為何如此行動,不過也是想問問,小友此行何意?若是有著光明正大的理由,或是覺悟,我佛門定拱手道歉,但…若是心懷不軌者,我等絕不會放任來此北天作亂!”
最後一句,瞎子和尚說的很重,有著告誡的意味。如今當下,還能顧及他人者,除非聖人,能騰得出半分時間來,可若是聖人,怎會被他所察覺?
所謂人都有私心,便是佛門之中,亦是如此。這少年郎連自己的家園都不顧,還妄想他施以援手,來助我北天,這不是天大的笑話?
光頭和尚雖眼睛不好使,但說他這神念,可謂是駭人,能夠察覺少年存在者,絕非一般人士可見。縱然劫帝一二,也無法看清李浩然如今的境界,以及行動,妄想於他眼下糊弄,絕非明智,更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我等來此,為去瑤池一行。天地戰亂,也願聽瑤帝一二,是否於北天,施以援手?亦可能多的,解除我心中一絲猜疑。”
李浩然的話語,落到他人耳中,讓人疑惑。此言之意,好似不來出手,而是來問罪一般,作為星域最古老的傳承之地,比起其他三天以及中央域來說,顯得遊刃有餘,並無太大損傷。
此言,沒有一絲虛假,皆為李浩然所想之意,讓和尚陷入沉思。表面身份,來者北天修士,手持利劍,肉眼可以察覺到,有著一股無上神威,劍修惦記的,便是手中持劍,故不可輕而問候,而是緩緩脫口道:“瑤池,也不知如今劫亂為何。至少老夫聽的,是這個樣子,但說能否出手相助,這有些困難了…雖我北天局勢最為堅固,但依然不明朗,死於劫亂的帝尊,也有數十之多…”
雖說回應一二,但卻沒有將李浩然問題盡數解答,再此先發制人,眼神如利劍,鄭重問道:“那麼這位佛門前輩,可否讓我一覽西天,親眼所見。有些事,我務必要看看…”
這句話,有著一絲強橫,少年是希望,這位眼瞎和尚,能夠解人心意,至少可讓他得償所願。只可惜,似乎十八羅漢,並沒有被李浩然氣勢嚇到,反而手握緊了伏魔棍,陣陣佛威而起,給足了不少壓力。
沉思良久,老人搖搖頭,低落的回應道:“不可。瑤帝自有他的主張,我等只需聽後安排…而且再說,縱然你道來者北天,又有何證據,說明你對於西天無加害之心?人心最是莫測,縱然是我,也無法全然觀測出來。”
好似陷入了一個死局,當李浩然感到無奈,若是憑藉如今境界,可強行破陣,但遭到佛門追殺,不是上策。更可能,遭到他人惦記,被標價為墮劫之人,實乃不可取的行為。
正當李浩然糾結於此之際,妄想顯露木祖道法,來嘗試證明自己時候,忽然望見,自一方西天,一道紅色身影而來,滿是火氣十足,來到絕天崖,看著兩方人物,卻說目光定格於李浩然之身,顯得有些詫異神情。
所來之人,有著一張英俊面孔,玉樹臨風,一眼能夠討的女人歡心,是絕對的美男子。手無法器,但說僅僅是站在那裡,便惹得眾佛門僧人不敢動意,對此肅然起敬。
“真悟大師,十八羅漢,本尊皓月,久仰了。”
對此,年輕男子稍稍拱手,但他那高傲的神情,不允許他低頭,而說十餘人,也不敢大意,只為此如今戰友一見,別無他意。
而那來者俊俏男子卻將眼眸,固定於李浩然身上,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喃喃道:“沒想到,你小子也來西天了!莫非北天,實在待不下去,狼狽而逃了?哈哈哈!”
這俊麗男子哈哈大笑,與李浩然之言,好似一位故人損話,叫氣氛一時間緩和下來。
而李浩然也眯了眯眼,回應道:“哼!我還不至於做那種事情。縱然魂歸北天,我心依舊。皓月兄臺,許久不見了。”
來者此人,是一位大妖,九尾一族之長,百道帝氣的道盡之人,虛聖青丘皓月!
見到與李浩然間的交談,兩人似彼此互損,真悟和尚也放下心來。不因青丘皓月之因,而出於少年之言,其中所以,至死不渝!
何須誓言紛說,李浩然早已擺明了,自己所想,絕無一二叵測之心。
“原來是北天道友。恕我冒昧,小僧也不過謹遵法守,維護北天安定,先有得罪,還請諒解。”
話言間,十八羅漢放下伏魔棍,對此拱手道歉。李浩然之志,堅不可摧,執念之深,令人畏懼,難怪能與這等人物走近,看來亦是友人。
對此而來的事蹟變化,沒有引起少年動盪,去到青丘皓月之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他行走於何處,總有一雙眼眸看著,牽引著他的軌跡。
“皓月,為何你到此遊歷?若是碰巧,那麼也太巧了,讓人覺得不真實…”
李浩然悄聲問道,對此一問,這位年輕人更是心中一驚,不說李浩然怎麼活的,他此言一出,總覺得有些貓膩,回應道:“瑤池有法,讓我來此地接納一位友人,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你!”
一時間,兩人不語,似陷入巨大的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