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界修士,縱然身死,無愧天地!戰至終章!”
兩方交戰,激勵如水火不容,木界顛倒般,叫人嘆息…卻說一道神威身影,似那長虹般脫穎而出,一息時間,斬殺劫帝三人!
對此一幕,當眾人未曾反應過來時候,李浩然的劍再此出動!木界一花一木,皆在他的眼中,劫魔當下,於誅仙之念下,盡數化作死灰,縱然連氣息,都歸於虛無,再不復世上絲毫。
僅僅五息落下,木界劫魔千萬,蕩然無存。少年所在,立於天穹之上,無限神姿,卻神情又是那麼冷漠…
見到李浩然,眾木界人士對此一拜,多謝大能出手,救木界於水火,但可惜,那凋零的生命,如轉瞬即逝,再不復東流,唯有意志永存。
星域,又開始下起了寒雨,至少年至此,從未停歇。落在臉上,是如此冰寒,叫人神魂為之一顫,聖人劍環,消散於身後,再無一絲痕跡,李浩然的境界,也從始聖,跌落至仙帝,周身數百道帝氣臨身,白光抖擻間,無人能看清他的容貌,緩緩回到祖樹之下,看著那條通道,已然沒有了入口,被木祖施以手段強行關閉,想要再問木祖,是不可能了。
而老人所作所為,皆是為了保全木界,甚至是整個星域的行為,對此誠懇一拜,聖人無名。
道種的氣息正在逐漸潰散,對此李浩然並不在意,這修為境界,乃是老人家一生之道法,不屬於自己的。
但消散之間,卻聞到老人一聲言語。
“小子,木之一道,老夫便交給你了。日後若是歸來木界,也好照看照看後生,不要讓木界泯然。星域常青,天穹之上盡是爛漫,少了木之一道,又徒增幾分悲涼。放手去做該做的事,老夫自有打算。”
話語落下,祖樹下再無一人身影,位於木界之外,少年以誅仙劍起陣,一道包攬了星辰的劍陣而起,若遇劫魔,彈指瞬殺!
將寒纖茗撥出,看著李浩然此時情景,沒有多問,以及木界之上,那一通天誅仙劍陣,已經大概明瞭,其中發生了什麼。縱然少年此刻,乃是仙帝之巔,甚至於虛聖境界,但他的心裡,還在哭泣著。
“不是說好,要去找思瑤嗎?怎麼現在,就停下了腳步?”
見李浩然遲遲不肯移動,寒纖茗按耐不住,這樣說道。少年仰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天幕,有些自嘲的笑道:“我這人,也僅僅是如此了。見到他人生死,在心中所想,不不過轉眼,片刻化作塵埃。說實在的,對於聖人一道,著實有些名不其實。”
說完,李浩然搖搖頭,好似想甩掉一身沉浮,安然自身。抬頭一望,卻發現,原來不遠處,還有人在等他。
悄然離去,再無一絲眷念,我李浩然也就是這麼的自私,有些事,無法勾起我絲毫意動,有些事,能讓我肝腦塗地…
於一處殺伐之地,一位男子手持利劍,無情的收割著劫魔命數,隨之盡數吸納,全然提升修為,愈戰愈強!短短時間,變已從仙尊,突破到了仙王巔峰!
無情的利劍落下,沒有一絲血跡,雙眼無神的男子,走在黃昏哭嚎的大地下,身影修長,便是星域之人,也不敢接近半分。
那人如瘋魔一般,不顧身死,眼中抱有著的殺戮,是他等一聲從未見過,黃土之下的腳印,張弛有力,短短時間裡,化作亡土,轉眼成灰燼。
“宗主!那人是誰,好生厲害的殺意!便是我等仙尊人士,也不敢近他絲毫,而且竟然能夠吸收劫魔之息,他莫非…”
一位年輕仙尊,這樣說道,對於此人的怪異行為,感到譁然,好似一尊殺神,只為殺戮而生,以戰止戰,硬生生強殺劫帝五人,剿滅劫仙無數,天地方圓萬人,卻獨顯一人孤寂。
“胡說!此人乃是我星域仙魔!斬劫退敵,對此可當敬畏,絕不可絲毫褻瀆!以此下去,殺盡劫魔,不在話下!”
中年人這樣說道,只不過看著他的神情,從自個兒嘴裡說出來的話言,卻不能說服他自己。但不管事情經過種種,此人殺盡他當歸界劫魔不是假話,卻說一身殺意,好似讓天穹落幕,縱然身為仙帝,也不敢直視他半分。
那人拖著疲憊的身影,愈發遠了,最後離開了當歸界,好似對此別無想念,渾渾噩噩的步伐,亦如行屍走肉,眼前所見一切,皆化作劍下亡魂,苦楚不已,他的路在何方,何處是盡頭,無人知曉。
只道:山野逢仙魔處,劍道通天,斬亂劫魔千千萬,獨身一人,持劍走天涯,卻問路不知歸期…
而此時此刻,當今世下,才經歷過大戰的北天便十界之裡,群山萬谷之間,一處人家,一位老人家,白了頭髮,好似蒼老千萬,看著眼前的燈火,卻無一絲明亮,坐在角落裡,不知天外事,只知今朝人,再無歸期。
無數繁華,盡在黑夜中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