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口中所言,若是木祖在此,他人可敢輕饒木界?莞爾一笑,對此有些不在乎。
卻說李浩然嘴角一咧,一道劍光出世,一股劣勁,可劃開天際一般!讓青雲河一驚,以為少年來此,是找麻煩的,本意出手阻礙,但卻見下一刻,誅仙劍下,緩緩出現一條虛空之道,李浩然再用力,破開虛妄空間,化作一方門府,通往著一處血色劫災之地!
那天穹之上,是最純粹的赤紅之色,僅僅是一眼,便讓青雲河亂心,少年趕緊立下,一手拍打在他背後,一股寒意誅氣流入體內,將此劫息散漫。
“多謝道友!那可是…”
至此,李浩然抵住嘴唇,搖搖頭道:“不能言!木祖前輩,就在其中。還望青道友阻止,勿要讓他人來此地,以免出現意外。”
後者點點頭,不敢再看那血色一眼,也是一眼,差點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如輪迴,好生可怕,那到底是個什麼,心中有了著落,不敢繼續想下去,唯有聽取這位少年意見…
“好,還望道友,救我老祖!雲河在此謝過。”
說完,年輕界主朝著李浩然一拜,沒有絲毫做作,原來木祖他老人家,從來沒有離開,他只是立於木界中,看著整個星界的來往,孤寒之意,老人所想,他無法思考。
雖說李浩然帶著誅仙劍,可誅氣庇護他一二,但面對那獨屬於劫皇一道,依舊不夠看的!甚至誅仙劍好似聞到了什麼,有著一股離劍鞘而出的模樣,好在及時用著北斗七星之力加護,未曾讓他亂動。
只是寒纖茗就不怎麼好受了,隻言片語都無法說出一個字,如李浩然這般得水,但卻依舊不離不棄,只因那早已錯過的事兒,不想再經歷一遍,縱然前方深淵,她願縱身一躍!
“纖茗,來逆星塔。前方的道路,你還不能抵禦。我一人即可!”
面對著少年的神色,高挑俊冷的女子沒有答應,而是有些怒氣的看著少年,後者搖搖頭道:“無需在此地生氣,有些事兒,勢必要我一人面對。聽話!不然老子末法之際,不去水界了!”
這一言,給寒纖茗嚇得不輕,好似代表著少年的告誡,從此一刀兩斷,只得點頭答應,生怕李浩然與她斷絕關係。
也還得是他這樣,才能鎮住寒纖茗,也算是將末法時,第一面的報應給還了回來,讓少年殊途的同時,也看著腳下血色道路,升起一股寒意。
於祖樹之下,一道老年身影,站在赤紅之間,周身所面對著的,乃是七道身影,皆散發著聖人之氣,不單單只是普通聖人,更是臨門一腳,便踏入最終境界的駭人聲勢!
但只可惜的,這身影七八,皆是虛幻,乃是劫氣分身,不是本人所至,但加上一道當空劫息,讓他們猶如神人,永世不滅!
“青常。勸你放棄,星域早已被我皇看做囊中之物,你再負有抵抗,也不過虛妄!中了我皇一擊,竟沒有道消身死,也算聖人之中佼佼者,在此地落幕,著實難看。不如順我之意,一攬星域如何?”
面對著劫聖之言,老人家呵呵大笑,簡直痴人說夢,他乃是星皇坐下聖人,一生之道,也是從星皇傳授,也就是來往一途,皆是由星皇給的,哪有棄明投暗的道理,更是你我雙域之間的生死之敵,莫說道理過不去,若真動搖一步,我這木祖可以去吃屎了!
老人笑顏,決定了他的回應,也是預料之中,他們所言,也不過走的過場,萬一真有投我劫域者,也不是不行。只需在對著劫皇一拜即可!
一拜劫皇,劫難永生,萬古輪迴不悔!
“罷了,縱然道消,爾等也會記住你的。星界遠古大聖,也算是與我等一般的存在,只可惜,生錯了地兒!”
一聲令下,好似天地震怒,血紅赤天之上,逐漸化作深邃,從紅色,直到無邊黑幕,似一張大嘴,朝著老人而去,妄想要吞噬其中,永墜深淵…
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盡頭,木祖嘴角一咧,他雖身死,卻早已做好了後手,縱然此刻道消,也無愧星皇一恩。
“師傅,弟子所做,究竟對了嗎?”
老人嘆息而道,似冥冥之中,一道遠古聲音回應,微微一笑,當那黑幕來臨之際,老人朝天舉起雙手,高聲道:“天下復甦,道散…”
不等老人說完,一道銀白色長劍而入,將木祖大道停滯,更連帶著,將那劫皇一息消逝…
白衣持劍,恍若神人,劍光大作間,直照魑魅魍魎!李浩然單手橫劍,立於祖樹下,七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