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藍色白芒而下,剎那間時間定格於此。一位倩影,毫無憐憫的收割著無數劫魔生息,轉眼間如崩潰的群山,一眾行人,蕩然無存。
劫魔臨死之際,也未曾發出一點求救,一點哭嚎,唯如風逝去,天地安然,卻又時刻微風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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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之驚歎的氣息,頓然被寒纖茗所察覺,轉眼一視,卻令她此生難以忘懷!一個本該死去的人物,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的跟前,手中那一抹寒川落下,盯著李浩然緩緩而來的身影,一時間大腦宕機,不知作何思想。
“嗯。許久不見,該說已經見過了。見你依舊如此,我心滿意足。”
李浩然這樣說道,雖上古之後,寒纖茗依舊存在,但卻於此見到平安無事的她,心中自然鬆了口氣,這樣說道,卻令面對著的女子,流露心扉。
“為什麼…怎麼會?你不是該…”
沒等她詢問,李浩然伸出一指,堵上了她的櫻嘴,喃喃笑道:“男人就是神秘一些不才最好?還有的說,你是我的人了,怎麼如此不信任?纖茗啊纖茗,這古今至此,你依舊未變吶。”
李浩然發出感嘆,令女子發愣,李浩然說的話,她不懂。看著周身真實,卻隻身獨步夢幻,這種感覺很是奇妙。
雖距離北荒甚遠,但李浩然落幕的訊息,以及她所察覺的一切,事實於眼,頓時間難捨難分。只是今兒依稀見著少年安好,聽到他的聲音,一瞬間將此拋之腦後,果斷上前握住李浩然的衣袖,好似將整個世界懷揣於手中。
此處無言,更勝千百問候,回到水界之中,都在慶祝著寒纖茗的大勝而歸!作為一界之主,不僅僅是身高威望的人兒,那是信仰,是不滅的誠服。
只是來者一位白衣少年,令人有些瞎想,此人身份為何?能與界主齊平,或是說他界客人,還是界主道友,不敢明言。只知如今當下,劫魔動盪,星域修士舉起大旗而來,統一戰線,只為斬盡劫魔,無論身份,若站在他們這邊,便是友人!
寒纖茗似不想解釋那麼多,帶著少年回到亙古寒川,此地依稀,是當年的風景,未曾變化過。但李浩然只得,末法之際,此地所安眠的修士,很多很多,都是水界子民,是星域的頂樑柱,傳承千古者的名號。
“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死?還是說,要知道其他什麼…你若想了解的,我都會一一脫出。”
李浩然坐在地上,這樣說道,少年給人的感覺,再不是那冰冷冷的,而是有血有肉,一個真正的青年一般,愛著靚麗佳人。
寒纖茗搖搖頭,對於李浩然因何在此,以及修為的奇怪,她絲毫不想知道,只聞少年未曾真正道消天下,只想守護這一時,希望此刻永痕。
“哈哈,不對勁嘞。你寒纖茗啥時候這麼顫顫巍巍了,要知道,當日我來你水界,可是你親自動手,壞了我的清白!雖說有些掛不住面子,但這就是事實,你可不能抵賴。如今這樣,著實令人不習慣。”
李浩然說出實話,雖丟人,但也管不了那麼多…只是說道毀掉他自己清白…還能有這種事兒?也是曾經於北天之間,一同征戰的友人,李浩然才可以如此放下心來。
“你是來自上古之後?可是不對,你的氣息如此明朗,我都可以察覺到,怎會有如此虛幻一夢?”
面對這個問題,李浩然陷入沉思,只因這方瓊仙閣的法寶,著實驚為天人,雖不能真正的干涉因果,但可以讓人置身上古,如真實的情景,虛實合一!
“不知道。只是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上古後事,我身死之後,你若能真正觀察於我,說明天地間,依稀有著我的一道氣息。並沒有完全將痕跡抹除,現在的我,於末法時代迴歸,對於此事,也無法解釋。”
女子點點頭,李浩然無論說什麼,她都是願意相信的,無他,能夠完全託付的人兒,屈指可數。
一時間,說了許多閒話,大多是笑顏,這冷漠青蓮綻放的那一天,也著實好看。只是依舊要回到當下,少年有些嚴肅,帶著一絲懷念問道:“蕭姐姐,現在去了哪裡?”
又到了最不愛聽的時刻,寒纖茗頓時有些不悅,但眉宇之間,多的是一絲欽佩,緩緩道:“自與劫天大帝一戰後,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句話,說是要我等帶給你聽…”
“說來聽聽。”
李浩然一掃吊兒郎當,非常謹慎且小心翼翼,生怕落下一個字。
“她說,待成聖之後,直到冥府盡頭,就會歸來。”
那人走的地方,乃是南天門處,去了道域,跟著一位老人家,是三千道聖之一,稱作李聖。這些事,誰人都不知道,唯有蕭若青自己,知道該做什麼,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眼前的消逝,成為不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