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呼喚,雖聲音不大,但清晰可見的,落得在場人心底裡,所施展道法之人,境界必然超高。
執法苦長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回應道:“既然宗主有請,幾位請跟我來。”
說完罷,老人帶著三人一路而去,也是沒想到的,那老宗主竟然對此有意,看來李浩然這個人物,著實已經影響甚遠。
速度飛快,來到這所謂的山海閣,四面環海,立於山巔之上,一座高壓閣樓。無花哨的裝飾,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令人心意平靜,再無一點戾氣,可謂是個好地兒。
在門外,早已有一人等候著,一位中年男子,盯著幾人身影,緩緩笑道:“久等了。還望各位隨我一同而入,師傅他老人家,有些事想說說。”
一腳踏入門中,轉眼間天翻地覆,一切雲煙消散,所成一座空中閣樓,屹立於空中,亙古不衰。
錢大寶一時間起了勁,這山海閣可是歸南宗重地兒,一般人進不來的。縱使是錢餘大爺在此,也說不定沒這個機會,感情這一遭,真是賺翻了!
眼看著濃郁過甚的靈氣,隨著河流而下,映入山海中,歸南宗左右,竟覆蓋上一層白色仙氣,令人心曠神怡!
“此乃師傅所化,靈氣反哺天地,已經到了歸真境界。我等也是望塵默哀,上古年間的奇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且說師傅老人家排不上號,可想而知,其當時星域,是何等風光!我歸南宗立於南天之下,一聲千應,只可惜我等愚笨,壞了老祖等留下的積蓄,到頭來,只落得個空名。”
不等錢大寶感嘆,中年男子自顧自嘆息訴說起來,這古今之事,誰人又能說的通?而他自己,雖已是仙帝,但妄想一手遮天,無異於痴人說夢,便是南歸終,也無法斷言,敢於地魔宮及真魔教硬碰硬。
帶著三人步伐,來到所有靈氣流散之源,一位老人孤坐於池臺上,仙風道骨,肉眼可見的濃郁之息,傳承于歸南宗左右。
聞到四人腳步,老人睜開了眼,緩緩道:“你來啦。”
此言有些奇異,按理來說,在場所有人,都未曾見面過,老人一言,好似再於一位久而再見的道友問候。
於情理之中的,少年微微點頭應聲道:“是的。先前那位立於山海閣之上的身影,該是老前輩了吧。”
“道友請善言,你我之間,無需這等客套。”
說完,老人自顧自笑了,對於這老少兩人,便是歸南宗主也搞不明白了,這兩人是否有些關係。或是說,能被師傅稱之為道友人物,可否也是他的前輩?
“小南,先下去吧。之後會向你解釋的,我等還有話,想與幾位朋友們說說。”
南歸終打著招呼,示意其中有要事,後者自然心領神會,悄聲離去。
老人就是個老人,沒有絲毫架子,若不是一身靈氣四溢,常人見著,還以為是個精神抖擻的老頑童,給三人讓步,說話時間,也很是慈藹。
幾人坐在一夥,沒有第一時間步入正題,老人家反倒是問來這近些時日,南天變化。雖說坐在高臺上,能夠大致看清一二,但卻說其中有些小細節,還得是得他人告知。
這些年來的風雨,李浩然也大抵說了一邊,關乎於星界修士,末法之後,再難生頂天立地之人,大多儀仗著老一輩的功夫,得過且過。
雖說這種事,一直留有存在,但限於如今末法當下,更是顯而易見。南歸終坐在此地,未曾動過半步,聽來少年說談,一時間有些嘆息,時日變遷,思緒禁錮,再無可與天地爭鋒的人兒。
想當年人才輩出,他也不過其中之一,那芸芸眾生裡,稍稍有些突出的,雖說如今看來,老人家道法通天,可相交於他師傅,也就是歸南大帝來說,依舊不夠看的。
“唉…人老了,腦袋也不經用咯。如今這星域,還得靠爾等年輕人喃,咱們老一輩的,只能為你們鋪路,能否劈開黑暗,迎來真正的曙光,只看當下。”
老人家的話,有些危言聳聽,錢大寶有些不樂意,懷疑的問道:“前輩就敢言,那劫域之人,敢打入咱們星域中?”
不是胖子未曾經歷過,他是無法想象那時候的風景,如今的星域於他而言,依舊如此璀璨,唯有老人,嫣然一嘆道:“你看這星辰,上古年間有著數十萬之閃亮,而如今,竟凋零至這種地步,可嘆!北天聖尊,真武大聖,被劫域大聖聯手斬滅,如今還瀟灑於輪迴中,只剩那麼一絲存在!再看看當下人兒,誰能肩挑日月,可有雄心,雖劫滅天!”
老人瞬間變換臉色,讓在場人物不敢靠近,若驚弓之鳥,那一身由然而出的震懾氣息,讓人畏懼。連他這等人物,也不過仙帝罷了,歸南大帝,地魔祖等,也未曾攀登聖道,星域四護聖,與天齊平,也不落得個道消身死的地兒!
哪怕還有星域還是一絲生機,劫域的腳步,永遠不會停下。現如今,哪還有時間,供他人娛樂,死於無妄!億萬生靈,皆在其中!
卻說他師傅落下的簪子,又有著何等道理,他不敢斷言,只能吃恰巧出現的這個時機,著實令人瞎想,好似一切早有預料,他無不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