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痴三口裡,李浩然得知此行目的地,是一個叫做血魔界的地兒。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啥好東西,當然也不是常人可以往來的。
位於南天上位界,其界主異常狡詐,有著多個藏身地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此罪人,放在正人君子眼中,定是眼中釘,可是人家是個仙王,而且背後有一隻黑手,在幫著他行動。
雖說南天有著雙魔門,但所謂名門正派也不少,其中以天機閣為首。天寶閣暫且不論,人家是個商人,雖說有些錢財賺不得,但誰又能真正敲定,他們兩之間有關係?
可能連天寶閣本家高位,都對此不知。都是些外來人士,雖說經受了考驗,但在利益面前,依舊被衝昏了頭。
而兩人與星界賓士,去的就是這血魔界,更是那老邪頭的窩。只因傳出風聲,聽到那位血仙王回來,故而痴三想著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其一網打盡。順帶著,此腐爛星辰是個不錯的練手地兒,可以與少年好好交戰一場。
星空之中,沒有地利天時優勢,真正的戰場瞬息萬變,所謂弱勝強,也是很有可能的。只因跟人生死只戰,總不能讓人家陪你去星河上打吧?
還得是給星界土地潰爛,但事出有因,加上錢財什麼,也能抵消大多懲罰,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因星域如今,仙王等修士,實在難以尋找,比起曾經上古時期,那可真是天差地別!更別說遠古,星皇猶在的時候…
“今兒我們的首要目標是那血封喉,有著無數信徒供奉香火,自己身手也不弱,聽聞也是仙王中期階段。伴隨著時間成長,此人可能會成為未來大敵,不如如今斬殺於此,以絕後患。且說他身後有著幾方勢力的小影子,大概已經知道我倆前來,應當做好了準備才是。”
李浩然點點頭,將一字一言銘記於心,緩緩道:“前方天瀾,無論生死間,皆由我劍破之!”
漢子痴三笑了笑道:“不錯的氣勢,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可別到時候陰溝裡翻船了。”
兩人再不嬉戲打鬧,因為距離血魔界,近在咫尺間,已經肉眼可見了,只需兩人加快速率,不到半天時間,定能趕到。
但是以保證確定,勢必要恢復鼎盛才好。
於血魔界外,氾濫著猩紅色光彩,愈是近了,鼻喉之中的血腥味越是濃烈。無數屍骨成山的場景,又一次次漂浮在李浩然的腦海中,那是於戰場之上,雙方人為了自己信念而戰,至死方休。
而如今眼下的人,死而有怨,怨氣橫生,皆以殺人為快,嗜血為暢,見人命道消身死於眼前,對此不是祭殿懷念,而是對此嬉笑相加,不由得讓人心裡一寒,所謂大奸大惡,不如邪人來的可怕,足矣貫穿人心魂一幕,卻在他們眼中,為最好的取樂。
兩人到來,並沒有給血魔界帶來什麼風浪,所謂護界大陣,根本沒有一絲啟動了意味。
對此李浩然感到不解,是心有成竹,還是驕傲自滿,他不敢確定,這位血魔界主,看來也是有備,而且比起明面上防禦來說,這等放手一搏,讓羊入狼群的方法,更讓人忌憚不已。
長驅直入血魔界裡,眼前所見,是由著血水倒映而成的赤紅色天穹,大街小巷,高山流水處,到處都是怨念橫生。
話說人死之後,不帶走一片色彩,卻說自己本身的色彩,早已烙印在了這裡,讓人不戰而寒的,是位於一旁觀望著死屍的人們,歡聲笑語,載歌載舞,場景如地獄,來者皆是邪惡。
見到兩人到來,一處村莊裡修為抬起腦袋,對於痴三李浩然很是面生,第一眼確定是外來人士。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年大步跨出,身旁跟著兩女人,穿著稀少,有著一股狂野之美,卻說嘴角邊緣上,更有一抹猩紅,讓人有些悸動。
“兩位可是外來客人?來此血魔界裡,可得小心自己,此地到處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等還算是其中好的,只是處死了幾位叛變修士而已,不似那些手掌大權的人兒,動不動就斬千人萬人取樂。”
這位長的很是俊白的男子微笑著說道,彷彿對於自己所做所為,沒有一點懷疑,更自傲無比,有屬於自己的原則,不是所謂殺人為樂的邪異。
痴三盯著這位乾瘦的男子,隨即看向不遠處由屍山堆積而成的小丘,無數人的目光位於兩人身上,其中不乏有老少,更閃爍著貪婪。
這位白皙少年是為天仙后期,一身法力虛浮,很可能是動用了禁藥,或是取巧成長,有著屬於自己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