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總是叫人意動的,人有悲歡離合,說的是這樣,仙怡然如此,說到根本都是“人”,只是所看世間的角度不同,身處的高度不同,看待事物的本質,也定是不同的。
秘境一事就這麼落幕了,錢寶俊先走了,接他離去的人,穿著一襲黑衣,看不清臉龐,看胖子有說有笑的模樣,也出不了什麼事兒,是一位仙尊,這還只是明面上的一員,暗地裡,怕是有萬古看著,這來回一路可謂是安全得很。
應證了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便是高如仙尊之輩,也得在錢財兩字下低頭。
天玄一國中,李浩然察覺了許多高手,都在暗中窺視著,少年沒有動意,後者也未曾隱瞞,想來是沒有惡意,只是對著少年有些興趣。
對啊,人家李浩然給你天玄老祖的寶貝拿走了,你怎麼可能不多看兩眼?無論心情是非,這一趟避不開了,也正好的,李浩然也想說說事兒,關於玄東流的,也涉及到整個炎黃。
且說不知人心各異,但憑藉現在的實力,來回還是沒問題,手上的力氣大了,幹活不累,也不怕被威脅了。但這也不過是登仙第一步,切莫自得,日後的苦難日子還多的是,還有的事,李浩然很擔心凡塵中的父母親人了,這來來回回數十年,對於修士來說很短,但是與凡間說,便是天翻地覆都有可能,想那爹孃,怕已是白髮蒼蒼了。
說實話來著,他這個兒子,做的不好,更談不上什麼孝子,便是連年老的父母雙親都未見過幾面,著實有些失敗了。
也想著去了天玄一趟後,去地魔宮裡,給洛秋靈帶走,回一回凡塵,在修養個三五年間,就要開始籌備登仙台一事了。
至此三人最後出,當秘境那道虛空之門關閉時分,發出了振天般的聲響,方圓千百里搖搖晃晃的,而終片刻後,大門緊和,在看不到一絲缺口,那天玄國主手中的玉璽破碎,歸於塵埃之中,飄散於風,已經是沒了蹤跡。
少年帶著小姑娘,一個肥胖子在一旁,齊步走了過去,那是老熟人了,鄭成功,老劍修的身旁還有三位衣衫有些破敗的老頭子,沒人身後揹著一把劍,看起來不太可靠,但是與鄭成功交好,也大概說明了三人的身份背景,不會是敵。
“老劍仙近來可好?”
李浩然開口問道,這一行為無一是讓鄭老爺子心頭暢快,大笑著應道:“那是當然!別看我白鬢三千,這心可不老,筋骨也是硬的很吶!”
兩人相似一笑,反而是三位老劍修不樂意,四人都是絕代天驕中的劍修,這你來我往的比試不下於千場,也沒能分出個高下來,今兒一聽李浩然誇讚鄭成功自是不樂意。
其中有一人,更是直接動手了,食指向著鄭成功的屁股進發,妄想給個下馬威!
那老人身材較為瘦弱,速度如彈指雷動般,很快的,就來到了他者背後,還好老劍修反應及時,差點給中計了。
這四大劍修一時間扭打在一起,眾人無奈,多大的人了?怎跟個小夥子家家的,沒點羞恥是吧?也是說老頑童,怕就是這樣咯。
大概半柱香時間後,四人這才打的差不多了,齊齊上來,對著李浩然左顧右看的,打量了一番後,滿意的道:“好一個劍根之骨!以劍氣磨鍊筋骨,可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可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四人怕是得退休咯。”
說這話的人,便是最先那位瘦弱老者,此人名為風鳴,乃是一介散修,實力碎虛七重天,異常之強悍,身後那把劍更是一半仙兵,至今已經有了仙蹟的雛形,與老者氣息穩和,是一大殺器!
“前輩謬讚了,不過是應運而生罷了,沒有我,自然會有他人。所謂道:國家昏亂,有忠臣。這天地悲鳴,自有俊傑出。”
風老一笑了之,不與之深論,鄭成功上來輕聲道:“李道友,與我走一遭吧。有些人想見見你。”
少年點頭,與四位老劍修一同,劍意氣沖斗牛,在暗處較勁,便是少年臉色無異,叫人唏噓,江山代有才人出,此言誠不欺我。
玄天居,也就是天玄大佬們所棲息地兒,距離此地不遠,碎虛修為的速度只需一刻鐘罷了,來到此地兒,已經有兩位中年人等候,修為在碎八,比起四老劍修還強,但是說到生死拼殺,或是比拼攻擊性,還是劍修更勝一籌。
兩人玄臨之,玄臨蒼,都是鄭成功的老熟人了,一位是個槓精,另一位是個釀酒人,見到李浩然第一眼時,稍稍凝固了三息後,才反應過來,雙手抱拳道:“李道友,此行著實有些唐突,還望諒解,只是老祖們有些在意,我等不得不從。”
李浩然也是笑著,沒有什麼怒言,只是道:“我是知道的,早已預料有此一遭。但關鍵是我想來,而不是被請來。”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有些不對勁,變得有些僵硬,只有四老劍修呵呵點頭道:“說的有理,劍修理應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四老劍修居然還在誇讚李浩然,你說這小子有什麼魔力?四人聯手,堪比碎巔!光是靠單人力量,也可以在炎黃暢通無阻,誰敢抓他們拿來試問的?都不敢,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名聲擺在那兒,更有兩人是野修出生,來往就那麼幾個人,根本不怕關聯的。
兩天玄修士無話可說,只聞一道聲響傳來:“請三位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