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風囈語說出李浩然身份時候,這位漢子態度就開始改變了,如今三人坐在同一屋簷下,對李浩然可謂是讚賞有佳。
“哎呀,早說嘛。沒想到雨焉那丫頭眼光還挺好,小小少年已經有了仙姿,未來可期,未來可期…”
說著,喝了一口茶,盯著李浩然上下,覺得還是不錯。關於曾經風祿帶回來唐雨焉一事兒,他還算站在那方的,這生在下界之中,能找個啥玩意?就怕被人平白無故的奪取清白,對日後的名聲可謂是極大打擊!
現在看來一切都不一樣了,三人坐席暢談,說了許多事兒,雖說李浩然輕描淡寫的從炎黃來至西天,但其中一路上,可謂是兇險交惡不已!他也曾是遊歷四方人士,要不是有著仙尊世家的身份,有些事實在難辦,處處都是兇險,對於李浩然很是喜歡。
大老遠的跑過來,結果還想給人毒打一頓,說是奸人,妄想將他風家盤根翻起,結果原來是自己人啊,那沒事了。
“這還不是大哥什麼話都不問,就直接將然兒關在這殺陣之中,我才跑來通風報信的。”
聽著這話很是挖苦,風追夢呵呵一笑道:“沒事,少年多吃點苦好啊!我這不也是順帶著看看焉兒夫君實力,綜上所述,我很滿意…”
說實在的,少年從未出劍一次,看似和平的劍上,卻閃爍著來自遠古的奇異符籙,更似那些大能一般,以字為道法,書寫天地間色彩,出劍時分,還是何等驚天動地!
而且一身肉軀宛如那大妖一般,強盛無比。在西天,妖族很是常見,就好比他長春界,五仙尊坐鎮之一,就有著一位妖尊,雖說只是箇中期仙尊,但憑藉一身蠻肉,依舊能與他們這些老牌仙尊打的有來有回,李浩然卻不輸他們一二…
“哈哈,話說遠了。聽浩然說來自北天水界,我曾想到一個名字…”
風追夢說到這裡眉頭一皺,因為曾經那木祖散道一事,可謂是天下皆知!那偉岸的身影,即使是殘缺之軀,也可遮天!一氣散道世間,天下開春,無數靈氣復甦,星域因此變動。
也是從那時候,聽聞一個叫做“李浩然”的男子,乃是水界界主坐下親傳弟子,曾參與木祖遺蹟一事兒,最終訊息定固於此,說是千萬年劍修天才,可惜如今生死不明,寒纖茗因此事遠走他方,至今不知去向…
而眼前這個少年,也叫做李浩然,也是一個劍修,更是自家外甥女的丈夫,這怎麼想來也有些太不尋常了。但事實擺在眼前,故而想到了這個說法。
風囈語對此可是全然不知,在長春界閉門不出,有稍微關聯的就只有唐雨焉與風追夢,後者又從未說過外界話語,一時間兩人目光瞥向李浩然,等待著一個答覆。
“不錯,水界那位,確實是我。只不過如今到了仙尊境界,而且該做的事已經做了,留在那裡沒有意思,故而來此尋雨焉來的。”
李浩然沒有保留,此事與風囈語說過,而且都是一家人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本有些在意這位中年漢子的,卻說在風囈語的勸導下也開啟了心扉,因為確實可以信任。
在家人面前,若是他們想要諮詢的答案,李浩然一般不會說謊。除非有些事真的不能言之外,因為人不是機器,需要休息需要關愛,心中的溫暖柔情,是撫平傷勢最好的劑量。
話說是水界界主親傳那位,這身份就不得了了,但是由於種種原因,知曉李浩然相貌的人很少,大多是都是身居高位的仙人,對此有些關注,而品嚐天仙等修士,從未去過北天,訊息也是街坊聽來,故而對李浩然無感。
有了此身份,不要說娶唐雨焉為妻,就算在他長春界橫著走也沒啥問題。那寒纖茗可不是凡人,上古巔峰仙王,若真打起架來,怕是狠人一位。而且他們更不知道的是,李浩然與寒纖茗真正關係,但是此事不急著說,還需等等一段時間…
“想來老二回來了,介紹你小子過去他必會不服氣。不用怕,直接給他幹趴下了就好,他是個性情極端的人物,只要你的拳頭夠硬,他就會承認你的存在,於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
風追夢這樣說道,李浩然點點頭,以他真正劍出實力,敗之不難,就是不知這位風大舅想要打到什麼程度,萬一給他打的半殘,事後又跑來說他一頓就有些難堪了。
李浩然沒有忘記來此目的,此事暫且放一邊,開口問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帶雨焉走的。因為那風祿曾來炎黃時候,帶著兩位老人,其中一位就是那名馬姓老者。言語之間有些傷人,怕她在這兒過的不好,被人惡言相向。但是今日所見不同,她過的很好,我如今也不在擔心了,想見她一面,問下她的想法…是否想與我一起走去。”
嫁出去的女兒,就如潑出去的水,若是唐雨焉真願意跟李浩然走,那他們也沒辦法,只是如今少女一事有些難了。因為她不在長春界,而是在萬花界…那是一位上古仙帝所居之地,而且對男子極度仇視,全界上下沒有一個男人。之所以現在風追夢如此懷疑李浩然,就是因為他這身份,有些說不清了。
“此事可能有些困難了…”
風囈語在一旁回答到,李浩然轉頭一見,有些疑惑。若是岳母親自出馬,按照她本身身份,帶回雨焉不是什麼難事…那麼事出有因,定是出了變故。
風囈語掏出唐雨焉寄來的書信,將此字跡留在映石之上,完完整整的展現出來,讓李浩然等人觀看。
隨著半個時辰的沉默,李浩然摸了摸下巴,苦笑道:“其實還好。曾經雨焉很是柔弱,以我話語為馬是瞻,但現如今她有了自己想法,也是成長中的一環,我很欣慰。也想到曾經那傻乎乎的雨焉姐姐要說,為我扛起一道大旗,證明身份,我很是喜歡。只是嘛,這打打殺殺一事,還得男人來做,躲在女人背後吃軟飯,那可不是我的風格!”
李浩然如此鼎沸的說道,寒纖茗那只是個意外,是她偷襲在先,少年才著了她的道。而唐雨焉嘛…說來慚愧,又想到曾經夢中,那位站在山角上,遙望北方的孤寂女子,從少至死,始終等待了李浩然的迴音,可少年卻從未歸去,完成他所立下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