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比我算計的,還要好得多,再過不久他應該回來了…只是那處遺蹟,不知漂流在了哪裡?木祖之能,我現在還無法看清。”
說出這句話後,小姑娘懸著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無時無刻的擔憂,已經五千年了,自從那誅仙劍歸鞘之時,她還以為終能相見,沒想到又遭遇了劫難無數…讓人不由得感嘆,天降氣運,伴隨著的,是無數艱難。
劫域仙帝一箭,差點讓李浩然身死,若不是有著一絲誅仙劍意護體,那穿雲一束,無人可以擋住!木祖死了,就在少年不遠散道,此時李浩然坐在那顆古樹之下,本該是參天巨木,如今已是腐朽不堪。
劫息不復存在,只因為附著在上的生靈已經死亡,連帶著劫皇一氣,一同消失在了那無盡輪迴中。枯萎的荒數,顯得如此蕭條,少年有些難言…木祖是個低調性子的人,從未在星域聽過他的傳說,之如今天下皆知道時候,是他散道的時候。
總有些人,生於暗地中,默默守護著星域眾生。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著自己的國土安好,只為這簡單小事罷了,所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值得銘記,天下這種人還有很多很多…最讓人聯想到的,就是南天門守護天淵的修士們。
話說遠了,此時李浩然的修為止步於天仙巔峰。不是無法突破,而是少了個流程…需要天地承認,所謂渡天劫後,才會受到此方天地認可。而木祖道統何等強大,即使在少年沉眠時候,他的聖氣依然可以退天道!不會讓李浩然受到意外之苦。
而如今,少年復甦了,醒來了。站在荒樹之下,不由得感嘆良多,在最後的一絲關頭,木祖做了什麼,李浩然現在還是清楚的,將他的“心”掏了出來,治癒了李浩然那身患絕症。否則那一箭之下,只有誅仙劍意是不夠的,只會延遲死亡的時間而已。
木祖將最後一絲大道,給了少年。前方道路任重而道遠,星域中有如此前輩,肩挑種族大旗,李浩然很安心。
於枯萎道樹之下,雙手抱拳,三作揖。
對遠古前輩的感謝,以及對他的尊敬。木祖嗎…若有一日,我可斬仙皇,斷輪迴,那時定將你從苦海中尋出!
此地的靈氣依舊濃郁。這是木祖散道根本之地,李浩然預感到一絲熟悉的氣息,緩緩朝著他來了,前方不遠,紫色的雷電在天穹呼嘯,暴烈的狂風肆意摧殘著眾生,而即是如此天道劫難,也不敢踏入此地半步,聖人雖死,氣勢由在!
李浩然嘴角一咧,大步而去,且無絲毫畏懼!罡風如劍,息息妄想撕裂少年身軀,可打在李浩然臉皮子上,如春風和藹一般,不說沒有效果,反而有些舒服。
那紫色的雷電,散發出一股滅世之氣。這是上古之息,現如今星域復甦,已經有無數人死於此天劫之下,原因有二。第一,實力不濟,被天劫吞噬。第二,沒有做好準備,這上古天劫與曾經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末法天劫不值一提!
但是對於李浩然來說,看著這天劫,不但沒有畏懼,好似見到了老熟人一般。多久未曾聞到的氣息,現如今終於回來了…可是上古回來了,那麼代表著什麼,末法之後,是新生,還是滅亡?誰人又能知道?
但是至少,李浩然趕上了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在這風雨中,少年獨身,以劍示天!
千百道紫色雷電如斷流的河水襲來,彷彿李浩然的誅仙劍之息給了它極大威脅,想要將此滅殺在搖籃之中!
下一刻,雷光大作,天地轟隆,在紫雷風雨交錯之地,李浩然的身影屹立不倒,如一顆磐石,天崩地裂絲毫不能動搖他的腳步。
萬谷山,一個熟悉的名字。自李浩然昏迷,來到北天第一處就是此地,由於天地復甦,許多老者如沐春風,煥發新一春,而有些人,也在風雨中凋零…
如今萬谷山有著天仙宗主坐鎮,本該是中位界一頂一的大佬,可如今面色很是難堪。那是因為來幾個不速之客,在他萬谷山作坊。
其中一人,就是邊境十界主高仙尊之子高望德,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以及來自紫界的客人,紫界界主親子北道方。
這兩人可不是善者,特別是葉長老見到這兩人時候,一時間手掌隱隱作痛,捏緊了拳頭,好似有一股滔天怒火般,始終不能宣洩,叫人好生無奈…
葉君憐正是這位中年男子獨女,由於出眾的面容,早在許久之前,就被這高望德窺視。好在那時拖延了一會兒,可是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那小姑娘竟然自己“送”上門去了。
在得知伏傾天落入一處絕死之地時候,葉君憐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壓抑,獨自炮到外面去…起結果嘛,就是落了下懷,人生地不熟,被那北道方抓著了。
一聽這姑娘是伏傾天的愛人,一下子來了勁關在地牢之中,忍受嚴寒之苦,準備釣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劍修。
結果這一等,就是數千年過去了,差點忘了這茬,如今那高望德帶人來了,才讓北道方又想起那件事來。那麼今兒要做的,就是一件事了,交出伏傾天,然後逼她葉君憐成他小妾!
“高小友所說我已清楚了。只是那伏傾天早已失去了聯絡,如今下場不得而知,我等是真的無能為力!可這葉君憐乃是我坐下弟子…還望聽聽她的意見才好。”
宗主無奈,面對強權,只能忍氣吞聲,委曲求全。
“呵呵,真是給你臉了!我老爹都管不著的事兒,你還要插手不成!”
那高望德譏諷的言語很是刺耳。
可一道熟悉又冷漠的聲音忽而出現,帶著嚴寒的肅殺之氣,好似要吞噬萬物一般,從幽冥之中響起。
“你說要帶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