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武當不準備在停留,呵呵打趣準備離開,但臨走之前,還是盯了少年利劍一眼,若沒有高等神魂感應,怕是發現不了這一行動,轉過身來,迎笑道:“忘了一事兒,我這兒正好煉製了一盒丹藥,可強身健體,雖談不上是仙丹妙藥,但吃下之後,對武夫身子可有妙用!”
少年轉眼一看,老人家已經將丹藥開啟,丹香撲鼻,很是惹人喜歡。少年不解問道:“仙長這是何意?無故受人恩惠,在江湖可是大忌。就算做了這事兒,也得走的快,深藏身與名!否則因果而來的,太複雜,剪不斷喲!”
老人家呵呵一笑,獨自嘆息,看似有些狼狽樣子,說到了他的生前,爹孃乃是江湖豪俠,出生自來,就嚮往著那自由自在的生活,更賜名“武當”!天下唯武當立!卻說在少年時期,十四五歲,發生了他一生不想回憶的種種“意外”,所謂江湖,不過是一場熱血,一場笑話,唯有長生,才是正道。
“所以說,我也是惜才。少年郎,可要好好走著陽光大道,給我那份意志繼承下去!”
說的故事兒不錯,無論是非的確有些敢動人物,但也無法讓人生起憐憫,因為少年看過的事兒太多,年幼的陰影可憐,不是你作亂的資本,更不是理由,說起這話不過引起他人可憐,但是這天下人事事,那埋在地下的腐朽慘狀,誰又來為他們申冤?為他們談過往曾經?
白眉老人走了,盯著這丹藥,唉聲嘆氣一番,吃下一顆後,只能說是味道不錯,除此之外,就有些稍微的毒性,於少年來說,一道呼吸之間即可派出雜物,這些零散的毒藥,毫無作用。
“還是武前輩厲害!這於人心上的把控,實在太過熟練,這小娃子還不知何時落入了大鍋中,慢慢升騰的熱水,會烹飪著他的一切。”
白眉老人摸摸鬍子,故作高人可惜道:“倘若他沒那柄劍,說不定我還挺喜歡這種少年的。只是可惜了,事後給他個好死,也算是解脫了,反正是外來江湖劍客,消散在人海之中,誰又能對證呢?只是咱們現在要想的,就不是少年那事兒了。”
說完白眉老人看著少年閣樓門外,正有兩道身影畏手畏腳的前行著,來者正是與他同路的“道友”,更是皇帝身旁之人,只是他們的根底,老人家可是清楚的很,那神武國兩供奉,金丹後期境界,很是棘手。
“武前輩認為現在咱們該做什麼?就在這兒看著,什麼也不做?若是真給少年弄死了,順帶著拿走寶劍,給那神武國主後,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白眉老人笑笑,不屑一顧道:“不要怕,他們不敢這麼做。因為老夫早已於整個長青國設下法陣,兩人若是直接打殺那少年,正和了老夫之意,這樣便有了理由,擒拿兩人取回利劍,再給少年風風光光下葬,豈不美哉!”
那種中年漢子聽後,呵呵一笑,有些尷尬,那背後涼的荒,與虎謀皮的下場,誰又能說的清?只不過,這位蕭仙師,無比瀟灑,他手中打量著自己的算盤,說不定,暗中地下的耗子,還可以反咬一口呢?
那倆個神武修士,在少女外出門房四周,佈置好了一些小法陣,極其難以察覺,稍微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時間,卻發現毫無動靜。
“不會睡著了吧?”
一時間,這個念頭在心中打起,隨後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動作,兩人直接無語,總不可能踹門而入,給他李浩然說是來“關心”他的?社群送溫暖之類的話語,這不是遭人懷疑。
故而打磨了快接近一個時辰,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少年真是睡著了…沒趣打道回府,卻給在外的兩人看個樂呵!沒想到那小子睡的這麼死,若是他倆真去了,說了啥不該說的,以這種少年心智,多多少少也會受點影響。
“消消神武可笑可笑!連個少年都捉摸不定,這事兒若是揚了出去,豈不是臉都丟完了!”
白眉老人大笑,那兩人還在少年房外做法陣監視,殊不知他早就設下了法陣,給少年左右全部封死起來,他出門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順帶著看到了這場好戲。
卻說在望月樓更上方,少年盯著下方兩對人馬,哀聲直搖頭,人世間複雜,數不勝數,站在山巔知高山,站在山腳看平川,無論前者後者,都有各自好處。
這望月樓最後一層樓,那層層階梯,如無盡的螺旋,彷彿無邊無盡,退後三步,又迴歸第一步,少年嘴角一咧,笑著想到:看!這就是遇到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