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山之上,傲天斷是大王,雖說他這名頭沒有傳出去,所知曉者甚少,但位於妖中,那高貴的血脈早已起到了壓制,更別說還有星域制裁者頭銜,若說想打他的注意,連天地都不會放過你。
除了那劫域人物,聖人輩出,抹殺一切阻礙,蠻橫無比。可是這誰又能說的了他們?怪自己修為不佳,國窮人離的,投靠那鼎盛勢力雖不好,但誰有敢說赤子之心,精忠報國,面對死亡的不懼?鮮有人這般,因為怕死,心中所向早已在灰燼中磨滅,如今這世代,軟骨頭多的很,更喜歡那花天酒地,誰人見了不愁。
他人事,他人心所想,少年管不著,最多說說一二,他能夠做的,就是堅守本心,那魑魅魍魎妄想打攪他的生活,劍鎮山河!
在山上待了幾日,都不見少年人影,多是想此人在哪快活去了,那老嫗知道,少年腦子不太好使,故而也沒太在意。
該考核的考核,那無趣之人,若真有著寒月雪青睞,日後出山當即,入冰雪宮又有什麼問題。雖嘴上喊著師妹,卻說這界主親傳弟子的名號,比她們長老還好使。
該繼續的繼續,一切照舊。
“你說那瘋婆娘是啥人?看這兒眾位本事,那長老們也不堪一擊。還能打攪到你不成?”
傲天斷這幾日吐槽頗多,特別是那女人,簡直不留情面,說要拔了他的皮當衣服穿!還好那寒月雪在一旁勸說,否則傲天斷還真可能道消於此…
“說起她就煩!那女人道法強悍的一匹!就是那啥界主什麼,咋這兒兄弟五個都不是她的對手。還好你那小娘子說了幾句好話,不然咋可真是壞了。”
小娘子?少年無語了,水界之人,未曾作坊前只認識兩人,寒月雪,寒纖茗。說的大概是前者,那麼他所謂的“瘋婆娘”,那多半是後者了,水界兩大仙,那雪門宗主是個男的,故而只有這一個可能。
一想到寒纖茗一手拎著傲天斷,後者那欲哭無淚,哀求連天的樣子,少年不由得笑了。這一行為無疑是對他五爪金龍的諷刺,不屑的道:“笑個屁!待老子在修煉個萬年,一定叫那娘們好看!”
少年再不玩樂,轉臉一變,有些嚴肅問道:“你可知那兩人,去了哪?都說界主閉關,不知去向,怎麼聽你這語氣,好似很瞭解一般?”
胖胖龍躺在椅子上,慵懶的道:“不就在咋後山背那兒。據說下面是聖女像,無人敢至,更是此地有我五位兄弟看著,除了那雪門宗主外,就只有她可以透過。也只有她能悄無聲息的來去自由,結果正巧那一日老子在外吃燒烤,淬火的模樣給那女人看見了,帶著寒月雪就來找茬。”
這雪山上冷得很,要吃點熱食可不容易,傲天斷又是個貪吃貨,沒想到恰好趕上了,兩兩相撞,寒纖茗何等人物?上古仙王巔峰,見過的妖獸,如那天上星河般之多,便是帝妖都瞭解頗多,除了這肥龍,隱匿的太好太深…未曾有過認知,故而起了興趣。
傲天斷說自己乃是聖獸後裔,五爪金龍!更是惹得寒纖茗動了意,想給這胖子龍四分五裂,來看看究竟藏著個啥玩意兒。這小胖不知道,天下人心難測,外出打著號召,自己是聖獸血脈,這不得給人抓了去,煉血抽筋啊?故而給個痛快還好,若是生不如死,那就太慘咯。
還好寒月雪認得,再說是那人的好兄弟,自然出言勸阻,作為過來人,寒纖茗當然知道小女子想著什麼,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說他傲天斷不得出山而去,便一直混吃到如今,李浩然終於來了。
“李兄啊,再怎麼咱們也曾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既然你現在這麼厲害了,趕緊去給那小皮娘收拾了,以報我心頭只恨!”
少年聽此言後,尷尬的笑了笑,回應道:“我盡力。”
整理好衣物法寶,丟了不少靈丹妙藥在此,傲天斷笑的樂乎,還是你懂我。持劍而起,望著那雪山殿外,有些心向。
“該是走了,再去前面看看。”
這一行為,令五獸尊有些難堪,那界主方言,容不得任何人打擾,若是李浩然去此,怕是有去無回,且說少年要遭殃,他們怕也是逃不了。
那狐女可憐兮兮的道:“公子還是別去了。界主脾氣可不好,若是發覺你的潛入,勢必將你大卸八塊!”
少年迎風而笑,搖搖頭,不以為然道:“沒事的。我只是區間故人而已。他日一別後,早已是天翻地覆,看看故人好壞,怎的也是一番好意。”
妖尊以為的,少年所指的故人,是寒月雪,殊不知,還有位曾真正並肩而立的修士,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