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陌生少年來此後,愚七一月時間,再沒有去那祭殿,也沒有回家,無人知他去了哪。便是少了一人,拋屍在荒野,傷心人也只有一二罷了,關於愚七,只在村民嘴裡說笑,怕是自個兒傷心,去那山外荒野,被那豺狼虎豹叼走了,連屍身都看不著。
這訊息自然傳到那女子耳中,心急火燎,又怎麼辦?選中作為祭品,身份雖高,但也有限制,再無法離開祭殿,必須每天誠服的跪拜,大小事事皆由下人去做,便是找了村落三百里,也查無此人。
隨著時間流逝,這愚七很快被人忘記。一位少年於洞天之中河流上游棲息,嘴角叼著一根草,一旁有位正在努力奮鬥的傢伙,于山水之間磨練拳腳,於日月相交映處山石歷練,貪婪的吸收著無數靈氣。
李浩然手中拿著的羅盤,正是那愚智賣給真有寶他爹的,話裡所言,破局之中,得有他一人。愚七沒有帶來失望,相反的,此人天生神悟,所謂仙根,也是及其之好,便是一月時間,在逆星塔中,他此時已經有了元嬰修為。
不到一個星期,在突破化神,現在基礎已經牢靠,剩下的,就是把東西還給他了,相反的,曾經這愚七在愚智那裡的交易,前者也該還來。
拿出一杆筆,是李浩然找尋這山水數天才發現的,位於那山谷之下,無限漆黑中,找到這隻上古神筆。
“前輩,現在我該怎麼辦?到了化神,感覺有了瓶頸,所說那頓悟虛空一道,我暫時還悟不出來。需要等等時間,可現在這情況已經由不得我了。”
修煉無日月,這愚七還不知他一坐,就是一年或是更甚,相交於外界,此地過了六十四個月,他還以為是那睜眼閉眼一天時間。
“這東西給你。拿去好好琢磨,時間還長的很,先不急。外界不過一月而已,修道之人了,這點時間都忍耐不了,還如何去守候那心中多想?你面對的人,很強很強,相交於我還要更甚,想要虎口奪食,憑你現在這模樣,能打得過誰?”
李浩然絲毫不留情面的訴說此言,要想做事,還得掂量一下自己,愚七望著藍天淨水,心中有一絲怯懦問道:“那前輩人認為,我能達到那種高度嗎?”
“我怎麼知道?道路擺你面前,做不做是你的事。成又如何?敗又如何?那上天知道,我不知道。”
少年走了,留下一支筆給愚七,後者久久不言,拿起筆桿,忽然一抹仙靈之息流入他體內,無數靈氣湧入,那記憶隨之而來,這一刻,愚七真正的改變了,變得有些自信,再不是那窮破書生,受他人白眼,便是世間人指責,有此一人知我即可。
李浩然改變容貌,詢問家家戶戶,知這祭殿早已深入人心,是為聖地,可憐世人,在大手之下,全然不知,外界冰山一角,在他們看來就是璀璨星河。
有關於那位女子,李浩然去暗中看了,身上有一線,世世皆不斷。與那愚七之間,冥冥自有相交時。
回到靜地,兜裡的傳音石作響,有個不好的訊息,說那古天仙親自來九山一見,如此定然察覺異常。少年稍作思量,回應道:“你們先走,我待會兒再來。”
陳九不知李浩然何意,若是他死了,那禁制自然解除,但古天仙來此,有他這個幫兇在,不死也難,心中急切不已,看著伏傾天,後者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去。
“那個,伏道友。你當真不管主人生死不成?古天仙不比他人 手段之毒辣,若是觸怒定是大罪,斷臂少腿都算好的,多是當場身死,或是留下來無盡折磨。你若是去了,說不定還能打個援手,相互照應,這麼揚長而去,主人怕是含恨而冤啊!”
陳九這麼說道,兩頭都不好,起碼在李浩然這兒還可以保證自己不死,落到了古天仙手中,想想都可怕。他怕了,但還是心向李浩然,起碼後者還有那卑躬屈膝的機會,那魔頭絲毫不留情面的。
“李兄自有他的見解。我們去了,說不定還讓他施展不開手腳。所說走了,卻不是在此地久留,這魔島中除了古天仙,誰能擋我來路?沒了他,可以做許多事兒。”
解釋之後,陳九覺得有理,心中依舊放心不下,卻無可奈何。一口長氣嘆出,再不回頭,跟著伏傾天離去。
待半月之後,李浩然于山巔上,忽然感覺一道震顫群山之力,大地搖晃不已,九山之一,頃刻間粉碎。一道身影位於天穹之上,怒聲吼道:“是誰!”
少年與山巔仰望,這頂峰一點很是顯眼,三息就被古天仙察覺,一腳而入,飛馳過來,卻撞在了一道壁壘之上,正是古天仙自己所留的法陣,為的就是怕那些不長眼的傢伙跑進去,沒想到今兒變了陣腳,反而阻攔了他的道理。
說來好笑,那玉佩在手,於陣眼上一蓋,卻絲毫沒有反應,臉色變了又變,厲勝指責道:“小子!你幹了什麼!”
少年高處回望笑道:“沒什麼,就是動了點小手腳而已你。作為一島之主,鬼府尚存天仙之一,古魔天。應對一些法陣什麼,還是手到擒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