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麼早的就回來了,看來一路上沒啥搞頭啊?這近些時年來,毫無風風雨雨,該是出山看看了。”
真有寶站在一顆歪脖子樹下,喝著小酒,迎風笑道。少年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就是真有寶的畫像,以及下面寫了出生地兒,以及過往身份,火界仙尊之子,人頭價格,五千萬仙玉。
真有寶一瞧,笑而不語,這麼些時年過去了,這咋還遇上了,難道他老爹吃白乾飯的不成?真不把我當回事?還是說,另有高見什麼的,反正他一時半會琢磨不出來,將暗殺令一掌拍碎,摸摸自己腦袋,值五千萬仙玉啊,可真是昂貴,也是仙尊之子,沒點身份的,怎敢這樣大舉出手?真不怕那火尊,找些死士來,給你橫屍街頭?
故而敢接下這暗殺榜單的,身世不凡,卻也可能是真的亡命之徒,錢真的是個壞東西,有錢人與沒錢人,完全是相反的人生性格,本性等。
找了家酒館,在一處偏遠山村裡,都是修士,卻說實力有些低微,那坐在最高位上的店主,也不過一個化神,盤踞這一方小地兒,靈氣不夠充足,鮮有人來往,大多是熟人,在此生存罷了,知道這鬼府情況,能夠混吃一天飯,就極其不容易。
今兒來了三個陌生面孔,那店主親自下來迎接,光說是走在前方的兩位劍修,看就不是凡人,總歸是有那麼一絲仙氣,也是做生意的,會些看人面相,不可怠慢了。
酒館人不多,卻有些嘈雜,說著近日來的風雨,那些妖獸出沒,鬼魅叢生的地兒,遇上了什麼,有什麼機緣,誰人傷了,誰人死了,大多是聽個樂呵,也有陪著一起嘆息,畢竟都是熟人,在這兒是非地生存不易,少了一人,便少了一張嘴,聽不到他的聲音,卻是有些寂寥了。
“幾位客觀,來些什麼?本家千年老字號酒店,保你喜歡的。”
是個中年漢子,化神境界,更是這一代的頭頭兒,平日裡大事小事兒,就在屋裡琢磨著。酒香四溢,更多的是這一份風景,在仙界來說,實在難得,都說著自己一生苦短,所見悲涼歡喜,沒事來喝喝酒,熟個臉面,久而久之,就成了酒友。
“上最好的酒!老子有的是錢!”
真有寶笑嘻嘻的說道,覺得自己真是帥呆了。
店主笑著點點頭,趕忙招呼下手端上酒水,不敢怠慢,心中則暗歎一口氣,看著幾位年輕人的行為模樣,該不會來挑事兒的。
李浩然等來此做甚?還不是那和中山,壓迫的太緊,那陳宗主更是牛逼,硬是給家底子搬出來了,硬是要殺那真有寶,順帶著李浩然等,更是他的目標,暗中更有不少刺客,都是地仙一把好手,精通於暗殺手段,卻說好笑的,一路上三人都是平平安安的,多了幾具屍體倒在腳下,顯得這些人,有些廢物…
少年現在再想,更是那北廣,該是作何反應?譬如說他的兒子,那天仙小妖,該是氣倒在床上,口吐鮮血,萎靡不振的樣子才是。
那心魔作祟,若無大心智,該是怎麼解除,解鈴還須繫鈴人,勢必要這伏傾天死在眼前,怕是才能解了這個死結。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老子從北天帶你們過來,就是這樣?給別人送死的是吧!趕緊滾蛋,別讓老子再看見!”
這暴跳如雷的話語,在紫幻界一處彰顯,正是那北尊,下面幾位地仙修士,個個面如土色,不敢回應一個字兒,灰溜溜的走了。人走清淨,北廣走在屋裡深處,那一張光滑的白玉床上,躺著他兒的身影,便是在一次修煉時機,不小心聽到伏傾天未死,一下子心魔來襲,給他搞得神志不清了。
“咳咳咳…爹,救我!”
這面容極其消瘦的人,就是北道方了,全然沒了曾經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只為的就是好奇,看了人家一劍,那劍意穿心而入,成了這模樣,叫人唏噓。
“別擔心!你老子已經喊了一位人物來,那伏傾天必殺之!還有那同位劍修的傢伙,敢阻撓咱們,一併給他弄死!到時候再將那傢伙的腦袋放在你眼前,心魔定除!”
聽了父親這句話,北道方安心多了,穩穩睡下,卻是在夢中,被那道身影驚醒,那昏暗的蒼穹下,那道巨影一劍揮下,砍斷了他項上人頭!每次夢中,變著死法的在伏傾天劍下而終,叫誰人可以忍受?
這一次,北廣動了真怒,定要殺人!鬼府界,不準仙尊出入,除非經過鬼尊允許,故而派出的人馬,最多隻有天仙,更是他北廣,請不起!
北廣站在陽臺上,腳步不斷盤旋,萬事俱備,就怕那一事兒了。少年曾說,北天劉峰,到底是真是假…
和中山一派,大約可以說是北廣手下棋子,加上那陳老人,又與鬼府界聯手,若真是大搖大擺出去,沒準走個三五里,橫屍五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