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真有寶,被那不知何處所來的冷息,凍的身子僵硬,無助雙臂直打顫,卻鬼叫這天,有些懊惱,可別出啥意外,雖說兩人與他,關係一般,沒到那種真正生死至交的地步,但是嘛,人家的恩情擺在這兒的,再怎麼也不能忘恩。
他爹時常這樣教導著,雖說生來就是仙尊獨子,可是那真有寶他爹,從未給他溺愛過深,反而多是板著一張臉,在一旁稀碎的教導著,除了閒錢多點外,他一身可算是沒有富貴公子的氣息,反而似那暴發戶一般,奇怪的很,本人卻沒怎麼反應,也算是接受了一切,覺得該是這樣。
人生來不同,所謂天地,為道者不公。譬如說那高望德,若是生在真有寶家,也避免不了成為現在這樣,人為本性,生來即有,所謂惡人善人什麼,其實大概自出生那天,就決定了根本。
真有寶,是個不錯的人,算不上真正的善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人,為人和善有趣,想來就算是沒有李浩然兩位朋友,在外行走,也是道友多多,加上本身還是有些眼界的,出去後不難。
反觀是李浩然與伏傾天,就不這麼好過了,兩人不是個善於交談的人,特別是伏傾天,這人能說個啥出來,除了與葉君憐時,還有些花語打趣,沒事兒就抱著劍,靜修劍意,不然則是在大荒山嶺間,肆意揮霍這劍氣強橫,如此不斷。
李浩然還好些,起碼可說些人話來,也是話語之中,更多的關於自己猜想,是抱著目的說話,而不是與人普通的交流,這該是怪蕭若青,在她的教導下,抱有戒心,已經成了李浩然習慣,除非那人是真的心如淨水一般,讓人一看,就覺得透徹,如一面鏡子般的心。
那不是,蘇小沫那古靈精怪的小妮子,就是這樣。讓人覺得真的很開心,所以李浩然在意她,覺得那抹純真,是真該一直儲存下去,讓世人見到,原來世間,還有如此純淨。
管她是魔正非,李浩然很喜歡這小丫頭。故而那洛秋靈所言等,讓他覺得不安,這樣一個人,如今竟然會有著古今因果在,著實有些讓人著急。
也是那寒風來的突然,又不知從何處到的,讓人覺得很是反感,這磨有些“泯滅人性”的寒氣,真的可以是人能夠掌握的?在外面看著無果,真有寶還是不敢動,你說少年等人還沒出來,自個兒跑了,該叫什麼事?萬一說起來,也不好開這個嘴。更有的,人家所為,也是為了他,雖說當然順便了自己,確確實實不該走的。
“李大哥啊,伏老兄啊!一定給我平安出來啊,咋的小命可是掛在你們的手中了…”
年輕人不停的發抖,苦苦哀求,也算得上自己力所能及的一點事,否則站在一旁看戲,連加油都不喊一聲,著實有些太煞人風景了,苦了別人一番心思。
反觀這一處靈花地,才叫厲害,別說千里花潭了,如今只剩的,只有一片黑白色火焰,在熊熊燃燒,在最密集的地兒,更是伏傾天所在,年輕劍修軀體被花枝穿刺,渾身浴血算不上,但也是鮮血溼了青衣。
這藤蔓花木斬不碎,斷裂三五次,依舊復原,久而久之下,自然體力不支,要從十面埋伏中,保全自身,還是任意防不勝防的位置,更每一擊,勝似那人仙巔峰自爆!
說實話,便是天仙來此,都不一定比這伏傾天做得好,也不是說這年輕劍修厲害些,而是他的手段,著實刀刀致命!每一劍,都向著敵人的最薄弱,那個破綻上,都有著他的利劍劍痕。
忽而攻勢放慢,伏傾天抱有一些疑心,卻任就不敢放下手中的劍,生怕這一分心,便是所謂道消身死,李浩然他能夠信任嗎?兩人經歷過這麼多,答案是可以的,但是絕境下,需要靠的還是自己,這一次不死,被他人所救,那麼下一次,下下一次,還會有人來伸出援手?
不敢相信,他真想說的,不要乘此機會,落井下石才好。一陣黑白色火浪,帶著寒冷之息,漸漸近了,卻說一物降一物,雖說這火,生於至陰之地兒,卻還是火,卻是作為兩行之間的異物。
就好比那天上月亮,與太陽合一一般,詭異的讓人說不出話來,此火稱之為陽月炎,說的奇妙,來的也是奇怪,別說李浩然越是向上走,反而覺得不知的事,愈發是多了起來。
這靈花最厲害的,還是當屬那恢復力,以及滴水不漏的進攻,這是無休止的征戰一事,常人難以堅持,伏傾天能夠做到如此,當真不容易,換作是他人,大多數以道消為終結。
黑白色明火似海浪一般,席捲百里外,僅僅十息時間,便燃燒至方圓千里,雖烈火焚身,卻冷的透徹,叫人毛骨悚然。
伏傾天眼前的藤蔓花枝,迅速少了不少,更有大概十丈方圓的囚籠,被前者一劍開闢下,落在了地上,瞬間枯萎。
“李兄這火道,有些駭人了…”
對於這話,李浩然不可否認,連他都認為,這陽月炎的厲害,便是到來手中時,顯得如此容易,只是在一位化神手中拿到的,那時候的他,不過一元嬰而已,遇事不決,曾該用劍,如今出火即可,多了一種手段,且兩兩相乘,更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