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又有深意的對著天問道:“你們幾個人仙,怕我做甚?難道說,知道了我的底細不成?既然來了,也得是問個清楚。否則這一走啊,我怕是有些寢食難安。”
言語之中,火藥味十足,大戰一觸即發,身後那伏傾天,早已亮出了利劍,就知道的,這些人的好心,實在太過虛偽了。便是碎虛,也該屬於有著自己的驕傲執著,卻放下不管,當真宗門師兄弟性命如浮雲渣子不成?
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是的。兩息過後,伏傾天以劍而至,來到八人中,一道劃痕就此落下,劍氣四溢,幾人紛紛使出手段反抗,可年輕劍修的劍意不虛,更乃是實打實的強橫,一步人仙,仙人之隔,雖是甚遠,但對於年輕劍修來說,斬殺人仙,如屠豬狗!
八人後退數步,連滾帶爬的,向著不同的方向逃竄而去,少年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手指尖劍氣而出,連帶著周圍劍陣一同而起,細說道:“既然來了,想走可不容易。”
言語落到八人耳中,如被萬劍穿心,一時間竟然無法移動絲毫,目光齊齊向著前方一看,無數劍影朝著他們而來,無孔不入,道道致命。
伏傾天就勢而上,他的劍道蠻橫,霸道無比,比起李浩然的飄飄然,他更是一把屠戮的好手,一柄絕世利劍!
少年不在藏著掖著,指尖劍氣流出,以身做劍,在誅仙劍陣下,以及伏傾天劍道下,只剩一人長存,其餘人慘死,落在大地上,悄無聲息的隕落卻無人問。
“你們還是大意了,雖聽聞著訊息,得小心。卻是太過小心,而引發了不適,也是沒有親眼見過,故而不知劍道何所以。現在懂了?”
李浩然這樣說道,看著這唯一一人,就是先前與少年說話的年輕修士,算得上一個頭頭,最好的就是擒賊先擒王,順帶著給賊人一同剿滅,不是更好?免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道友果真厲害!在下佩服,那北廣仙尊一命,乃是我等無法抗拒的,故而死在道友劍下,沒什麼可說的,只能是怪自己,實力不敵。”
這人不打算藏著掖著,總是落得個道消身死的場面,也是說說,既然抱有著殺害李浩然的決心,也堵上了自己殞命一途,江山代有才人出,這一次,他是真的服氣。
無論是少年心智,所設下的手段佈局,加上一身劍道功成,他們輸的徹底。
“我很好奇,那北廣的手,怎麼伸這麼遠的?他當真不怕,那鬼尊追查過來?去他殿上做做客?還是說,在來此地之前,爾等就是他手中的提線木偶了?”
李浩然也是問了問,那人沒有細說,搖搖頭笑道:“道友快走吧。咱們這一生,頂多是也是這般,落得個曝屍荒野的盡頭,手中的鮮血盡是那無辜人流下的,此生作罷,就此了結,算是個解脫。”
卻說這無名修士,從未透露他的名字,卻是不想讓其沾染汙穢,大概是這個意思,那人靈氣開始絮亂,準備自絕心脈而亡,順帶著最後一句話道:“我等身上魂燈引線,不久後會有大批修士來往。”
說完,氣絕於心,再起不能,李浩然給他雙眼閉上,埋葬在土裡,其他七人也是這樣,做完這些“多餘事”後,少年三人飛奔離去,幸好這真有寶,身上飛遁符籙還有三張,正好的一人一個,一去三千萬裡,還是歇息了一會兒,否則一身靈氣乾枯,卻是寸步難行。
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中,中位界不比下位界,想要動手化作一方吸收靈氣的洞府確實何難,起碼也得是天仙修為,可是這地方不錯,地下靈脈之廣,是個棲息的好地兒。
可越是這種地方,危機四伏,好在幾人一身不弱,也算偷偷摸摸來的,沒有被人發現,想要睡一覺是不可能的,周圍是豺狼虎豹,稍不注意就成了人家口中的糧食。
鬼府界,不散常出惡人,且說妖魔橫行,這個法外之地卻是有些東西在裡面,北天不是善地,算得上是個戰火紛飛的地兒,向西天瑤池通靈一方,東天東海,南天天機與魔門統治,在北天的,卻只有荒天劍閣,卻說那劍主,不管世事,任由發展,故而許多勢力都想來插一腳。
就說這鬼尊,好似是那地魔宮或是真魔教的門徒之一。先不說他出生如何如何的?便是這一身道法,也得叫仙尊退步,只有實力到了,才該是我等尊重的人,而不是靠著狐假虎威。
“唉…一言難盡,反正話撂這兒了,我真有寶啊,是真的感謝兩位恩人。”
真有寶說的是肺腑之言,沒有虛假,由心而嘆的,他這樣說道。
“火界是個不錯的地兒,一年皆是夏,是個溫暖過頭的地兒。我想知道,水界是什麼樣的,說那上古聖女最終道消於此,是真是假?好像聽聽…”
說道這裡,少年眼中有些複雜的神色,五味陳雜,該說是喜歡,還是傷感,多有這些,這是伏傾天從未見過的一面,也是讓他好奇,少年的傷感由何而發,他自己是否也會有這麼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