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撂下這句話後,一時間陷入沉默中,還是那北道方仙打破沉默,嬉笑了一聲問道:“那劉峰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別隨便拉出個人來,就顯得你很厲害了,你說是吧?”
北廣一看壞事兒,趕緊打了身後兒子一巴掌,這一鬧劇,可謂好笑,悄聲道:“不準提起那個人名字!”
也是仙尊,見多識廣,劉峰一名在西天可謂是鼎鼎大名,他也是那兒來的,只是未曾提及,是不敢提起,那人實在太恐怕,便是從他人嘴裡說來,都能不寒而戰。
也是父親臉色使然,北道方一字再不敢說,便是少年話語真假,不好定論,只是說到這兒了,萬一是真的,不但他吃不了兜著走,他在西天的族群根基,說不定都能被那狂傲的傢伙剷除,人家有這個本事。
陸斬疾也是意外,李浩然還有這等說法?這下好了,搬出這位大人的名聲,雖說有些不好,但是鎮住宵小還是沒問題的,別說仙尊了,那仙王都怕的很。
“好了,趕緊滾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說出去叫人笑話。”
陸斬疾這樣說道,他不想惹事生端,不是他怕了,是因為伏傾天狀況不好,首要還是得護住他的命再說,北廣也不打算周旋,雖說心有不甘,今兒只得止步於此了。
老人家所居的地兒很遠,但是有著他拖秤李浩然兩人,兩三個時辰,便跨越山海億萬裡,來到紫幻界令一頭,是一荒山野嶺地兒,此地黃山下,無數斷裂的刀劍,插在大地上,由著夕陽落日,顯得有些讓人膽戰,劍氣成山之姿。
將伏傾天放在法陣上,老人家問起話來,說道:“小友莫非真認識那劉峰不成?”
少年笑了笑,仰望天穹回應道:“天下同名同姓者數不勝數,你猜我說的劉峰,又是何人?是不是,只有自己心裡知道,但確實是有的。”
此言解釋後,老人家更是不解,迷霧重重,卻不敢再問多說,反正他做的事兒,不該是如此,看著躺在法陣中,被仙氣不斷沖刷著身軀的伏傾天,嘆息一聲道:“若是從前,劍落界滅不在話下,可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到底是可悲,還是可嘆?”
“所以說,伏兄的身份,老前輩是認識的。所以他在方瓊仙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我好奇的很,想知道一番。”
少年問話,老人家愣了一會兒,不解道:“小友怎麼知道的?”
“那上面不是寫著嗎?方瓊仙閣,伏氏。”
少年指著那令牌,老人家大為震驚,這令牌,他看不穿,只能依稀感受到三分虛假,卻不敢確定,被少年這麼一說,好似真的有那象徵著身份的東西,確實眼力比起少年,低了不少。
“多的事,日後會知道的。既然小友是伏大人兄弟,還請照顧一下他,沒了記憶,但是所習慣不會改變,有些時候該勸導一番,別在去荒天劍閣找麻煩了,劍主不是好惹的。”
說到這兒,老人家對雙方都是非常在意,且嚮往,可惜大道晚成,失了那最好的年限,如今再去不能。
日復一日,半個月後,年輕劍修睜開眼,看到放眼所去的黃天,自身所在,確實一抹藍色法陣中,仙氣繚繞,李浩然正坐在一旁,閉眼修煉。
此地萬劍成山,微風所向,都是劍氣十足。
“伏道友,終於醒了。老前輩似乎有些話想對你說,去聽聽吧。”
李浩然開口道,且說萬劍上,還坐著一位抱劍老人,白鬢紛飛,仙風道骨之姿,整個人渾然天成,彷彿與天地共一,此地是他的主場,妄想侵入者,必受到千萬斷劍攻勢,自成一陣,劍修聖地。
伏傾天還是搞不清狀況,李浩然還是解釋了一番,原來那人如此張狂,乃是北尊之子,但確實心若玻璃,一碰就碎。
小小劍道不能承受,此事不可善罷甘休,日後定要回他一劍。這不是言行計較,而是恩怨分明。
細說了很多,伏傾天也理解了現狀,過去後,朝著老人家微微鞠躬,準備感謝時,後者哪敢承此重禮,趕緊扶他起來,身怕這一拜,給自己陽壽減少三五成,確實怪異,伏傾天不問,老人家解釋道:“沒什麼,只是我出手,是為救下年輕後生,分內之事,不用感謝。”
“但無論怎麼說?還是多謝了。”
伏傾天感謝一番,老人家頓時覺得眉飛色舞,覺得這輩子不虧了,心裡是得意洋洋,卻不敢表現於形上,鄭重道:“聽李小友說,爾等要去那鬼府界是否?”
年輕劍修點點頭,老人家沒有阻止,只是提醒道:“那裡不是善地。要多多小心,鬼界主人家很厲害,只差一步就可到萬古仙王境界,不可怠慢了。”
“前輩意思是…要送我們一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