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長老在外,憂心忡忡,看著自家弟子死傷,也是不由得一嘆,來此都是宗門的希望,傷了還不算什麼,真道消身死,那才是損失慘重。
李浩然所做的事,被遠方的兩人盡收眼底,這位“撿屍人”何意,他們不清,只是覺得好奇罷了,他從未出過劍,遊走於刀尖上,無人可以看到他,旁若無人,真是有些奇怪了。
高雲尊坐鎮大殿,一位年紀輕輕的公子推門而入,身後也是跟著兩漂亮女子,與高雲五官很相似,正是高望德。
後者入內,見父親身旁多了位老人,且所在位置,凌駕於高雲之上,趕緊雙手抱拳,有些歉意道:“晚輩不知前輩到訪,還請見怪。”
金老人家點點頭,示意這事過去了,關心點不在於他高望德身上,這人不過隨意可見的傢伙,除了有個好爹外,還能做什麼?你說要是能傳得高雲三分本事,說不定也會正眼想看,可這副模樣,著實讓人失望。
兩人看著的傳影石上,正是李浩然的模樣,後者正坐立在群山之巔,俯視當下,一覽眾山小。
高望德一見,打趣道:“哦?這位不是那來自下界修士,怎麼老前輩也對他有些興趣?”
金先生終於來了點興趣,還以為李浩然是那家高人弟子,更可能是其他星界而來歷練的修士,卻怎麼也沒想到是個下界修士,雖說他從未出過劍,但這一身道法,不容的小覷。
“說來聽聽,這少年我看有些東西。想要認識一番,正好你知道,便說來聽聽。”
金仙尊笑著說道,然後給了張一隻,讓高望德坐在此地,好生探究一番,後者自是知道自己斤兩,不敢怠慢,站得筆直,將事情前因後果道來,從自己為何外出遊歷十界,去萬谷山找那葉君憐,而後開始的一場鬧劇。
“原來如此,那麼你所說的那位伏傾天,又是何人?萬谷山我也有所耳聞,只是也沒聽過什麼傑出人物,竟敢放言十界第一碎虛,那定是有些本事的。”
金先生這樣道,準備從他處入手李浩然的行跡所蹤,看看這少年是否真來自下界,若是個野修一類,怕是最後,近來接觸,讓他做自己弟子也是不錯的法子,便是很看好他。
金仙尊笑著望到李浩然身影,高望德一下子有些萎靡了,若是這樣後,豈不是日後得騎在他的頭上,你說打架什麼,怎會是他的對手,那少年是個碎虛,他只是個煉虛罷了,作為方瓊仙閣一席之地的老仙尊,雖說勢力不大,但旁人不敢輕易招惹。
高望德在傳影石上尋找著伏傾天的身影,就在一旁的第六戰臺上,一處血色滿地,一位劍修單刀直入,劍斬天瀾!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銀白色劍氣宛如流行逝落,一顆顆星辰宛墜入大海汪洋,這位年輕劍修,身後跟著傻乎乎的大個兒,一身蠻力強橫無比,手御法寶臂斷仙器,彷彿如無人之境,叫人好生熱血!
見此一幕,不但高望德呆了,原來他去找上門來的兩人,這麼厲害!若是真打起來,一旁兩位人仙小嬌妻怕是護不住他…再看父親與那位老先生,一個眼神灼熱,一個眉宇之間,有些困惑以及驚訝。
後者所想,他高望德不知,只是對著千年來的父親還是很瞭解的,他已經對兩人起了愛才之心,頓時間心裡滋味有些難尋,忽而又想到了什麼,笑嘻嘻的道:“父親不知,這伏傾天便是那打傷你那小舅子的傢伙!現在還躺在床上,起身不能,若不是父親送了諸多天材地寶過去,如今怕是駕鶴西去咯。”
高望德說著風涼話,如給高雲澆了一盆冷水,又是嘆息又是可恨,自家人什麼模樣,他怎能不知?但出於世俗,再怎麼說,也得是幫親不幫理,這伏傾天還是罷了,日後還得是為十界出一份力就對了。
轉過頭來,看著金老先生,後者早已抹去了剛才的樣貌,包有深意的點點頭,對此兩人很是看重,卻道來:“這兩人,日後必成天驕,一方俊傑!”
“怎麼說?”
高雲雖是仙尊了,但是對此沒有盡老先生眼光獨到,看吃的米,走的路不如人家一般,前輩講解還是很重要的。
老人家又坐回了位置上,緩緩道:“先說那劍修年輕人吧。修劍之人,不看年齡多少,只看本心如何!心如磐石,劍可斷星辰。心如琉璃,可洞穿事物萬千!此人,兩者具備,日後必成一方大能!”
說的天花亂墜,讓高望德生出警惕之心,那葉君憐與他的故事,他明知在心。故而上次去了,沒找到入手辦法,功虧一簣。
“再來看看這大個子。雖說看上去傻乎乎,以這位劍修為伍,但是看他的樣子,有些極力壓住他的本性,好似想打破這方圓的枷鎖,突破世間的桎梏!讓我想起了一個傳說,不錯正是那個傳說,那名叫做霸王宗的地方。”
此言一出,在場三人寂靜了,高望德是什麼不知,啞口無言,而是高雲,臉色有些紅潤,宛如一度春風,好生暢快的樣子。
“老先生可以確定?”
高雲有些不敢相信,若真是那傳說中霸王天體,可拳碎星辰,一拳當以撼天!那他這十界,日後飛身上位界也不是沒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