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寶龍星幾人回來,看到愚智模樣,也忍不住一笑,見符籙遍地,白牆滿上,而胖子則被掉在了空中,欲哭無淚的樣子。
“喲喲喲,這不是愚智老哥嗎?今兒怎麼在這兒跪了?”
通靈子細細一笑,端起一杯茶開始品嚐,愚智嘴巴被捂死,只能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還是寶龍星瞭解愚智,知道胖子又在幹一番大事,趕緊給遍地符籙撿起來,給愚智包裹其中,這下是真的水洩不通了。
良久後,愚智終於想到還有傳音一說,趕緊讓幾人給解開,後者終於解脫,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終於有得活了。
休息片刻,愚智坐在凳子上,看著四人,有些嚴肅道:“今兒遇見了幾個妙人,等會兒要去個地方,這戰場排名一事,你們就自己放手一搏吧,反正高低都差不多,只是個虛名,真正的修士在意的,永遠不會是這上面的事。”
其實胖子更是想的是,自己在上打個天翻地覆,給那小傢伙們踩在腳底,奈何實力不濟,只能作罷。而且距離給李浩然說的時間,也差不多是時候了,來年到的因果,或是其他異變還有待探究,在此地待著不是個事情。
難道愚智嚴肅一回,幾人也是聽了,至少在上也可以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幾斤幾兩?好對此有個認識,也是寶龍星三人,來此目的之一,看清這方天,到底都多少人傑地靈,而自己又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便是對自己負責。
胖子撂下幾句話後,給了一道錦囊,“遇到急事開啟即可!”
說話很有自信,四人好好收下,就此拜別。通靈子找到了他的宗門師兄弟,帶著寶龍星三人也走了,這一走,人去樓空,這客棧之中彷彿清冷了許多,胖子走在大街小巷,雖被人白眼想看,但依舊面不改色,明明這麼平凡,卻如此的自信。
而那大帝所在的陵墓,今兒變得更是寸草不生,連一活物都看不見,都想說墳頭草,現在連影子都沒有,男子依舊站在這大地上,去而又反,正是劫天本尊了。
在此地道皇死令後,大概是半個年頭才恢復過來。那死氣瀰漫的,便是真正大帝在此,也怕是難以招架,那人是真一心求死,妄想斷了這塵世間因果。
可這事容易這麼斷得了嗎?劫天笑笑,手中拿著道盒子,開啟一看有些無奈道:“也就是你死了,你的兒子尚在,便是兒子死了,子孫也有,一輩子的債,數輩子也還不清,就算是有了道皇死令,也是一樣。”
遠在星河之間,一年輕人忽然眉宇一閃,身後跟著的管家不敢說話,前者稍稍沉寂三分,安靜離去,來到一處隱晦之地,一掌拍碎眼前石柱,咬牙切齒道:“這劫天欺人太甚!”
管家輕言道:“少爺息怒,總有些事兒,需要我們自己去償還,父債子償說的就是如此。該是這樣的,我們就得這樣做。”
年輕人深吸一口氣,甩了甩腦袋,走進這密道中,前往的是,一片洞天之中,此地飛沙走獸,黃沙遍野,盡是那荒地之中,最強悍的兇獸,卻看著年輕人來了,都個個低著腦袋,不敢叫喚。
又是一年春來,四季變化如圓,終回到了起點,又或亦是終點。李浩然四人坐在金甲黑犀背上,一路走了很遠,此地大概位置是出於帝墓之北的方向,此地人煙較為稀少,根據曾經那太清宗老宗主之記憶,還有不遠,便會到了那落幕之地。
至於是哪,太清宗老宗主算是歪打正著,也照應著一個詞,緣分。源到了,自然便進去了,而李浩然不一樣,此地一切氣息變化皆在眼中,哪一處空間有異常一看便知,雖說隱晦,但在少年眼中,卻不是個事兒。
走到叢林深處,李浩然示意幾人停下,蘇小沫不解,還是洛秋靈有些感應,知道了李浩然的意思,做出了準備,傳話給兩女,讓其不要大意。
“幾位,一路跟了這麼久,不出來見見?”
少年的聲音在叢林迴響,而後鴉雀無聲,走到一株小草旁,看著此物笑道:“花木為自然而生,卻說此草不一樣,本該是待放的日子,而今卻已盛開,也是收到了人的左右,雖說幾位行蹤隱匿確實厲害,可是身上的氣息之強,便是一舉一動也能影響這天地。”
便如一位仙人,走到枯死花草邊上,僅憑著一縷氣息,此花草也能迴光返照,更可能煥發出新一春,吐納之間,便有著莫大的威能。
果真,幾道身影從樹影下走出,黑袍加身,看不清樣貌,實力看不透,早已超出了能夠窺視的極限,李浩然可以強行看清,卻沒這個想法,因為得不償失,定會被反噬。
“小友好眼力!”
一位中年男子的音色而出,來來回回看看總有六人,最次者,李浩然猜測也有地仙境界,那站在最後的那一位,最是駭人,該有著天仙的修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