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壓境,人心惶惶,那道漆黑色的大門,彷彿來自冥府的通道,是死亡的象徵。
作為一宗聖子,鶴東來也是見多識廣,雖說有些難以置信,但是與那地魔宮,所用的道法,乃是如出一轍的。此人是誰,出生地兒一類的,可以猜出大半,就是不知,與那李浩然是何關係。
一旁的蘇小沫看著洛秋靈,比起以往靈動的目光,如今多了一分仰慕。
“這是冥府之門是不是!那地魔宮的絕技!”
小翌聽著蘇小沫說出的話,當然不敢再欺騙自己,剛才的那兩人,著實有些扮豬吃老虎了,還有這女子,有些深不可測。只是一個碎虛,竟然能召喚冥府之門,那麼她的名聲,怎麼從未聽說過?
也是奇怪,鶴東來與小翌想到了一起,此人出現在這兒,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平白無故冒出來一個絕世者,不是輕易能夠做到的,一點風聲都沒有,真當那些老傢伙吃素的?
若真是這樣,那麼地魔宮所謀劃的,看來甚是廣遠,能夠躲避仙帝的耳目,起碼那現任地魔宮主,在此女身上下了極大的功夫。
也是那一人,從未有過什麼關門弟子一說,難道此女,便是他的候選人不成?豈不是這洛秋靈與自己小姐的身份,乃是同一輩!
但卻偏偏遇見了李浩然,這少年彷彿格格不入,畫風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卻有著駭人的實力,他的所做所為,在此之前,應該被天上仙家看見了,那麼想做的是什麼?為洛秋靈抵擋這風頭不成?
“呵呵!這位劍仙道友,魔門在此,為何不聯手御魔,反而起了內亂,那女子不簡單,也是與那蘇小沫一個等級的人,或是更甚。若真有實力殺了兩人,咱們也不說什麼,這一切利益便交給道友便是!”
鶴東這樣道,又咳嗽兩聲,嘴角溢位鮮血,明顯有些體力不支,若是待在此地,今兒隕落是遲早之事。便是用了那一招,在此情況下,傷勢更重,傷到根基常有,沒有引以為傲的天賦,被拋棄也是常有,與死了無異,一生留在這人仙境,不是他所想要的。
隨後,那漆黑的大門緩緩開啟,在黑雲下,冒著深藍色的明火,隨之而現的,是一個由枯骨而成的人形,那眼中閃耀著的火焰,似來自地獄般寒冷。
“竟然是真的!”
蘇小沫痴痴的望著,這一冥府之門,可是地魔宮一秘法,便是她至今,也才見到一次,就是那二宮主所為,便是自家爹爹,還有教主都不會,也是仰望,當年地魔,如日中天,魔修之所向,可立為祖!
卻在上古大陣之後,不了了之,找不到蹤跡,著實可惜了,關於他的傳說很多,但實際知道的,只有一二人罷了,都沒有動其聲色。
魔修一道,保持本心,隨心所欲,不受世間規則影響,曾風而去,他的所想,便是所做為,只有確定了的事,便是在天一方,都要去做。
那地獄的枯骨緩緩前進著,來到李浩然身旁,鶴東來雙眼放的諾大,而後最壞的一幕出現了,那枯骨將士低著頭,似對著李浩然行禮。
鶴東來等人油燈枯盡,想要翻盤,除非大能出手相助,可這小一輩的爭端,若是出手,不是太掉面子,且說自家弟子實力不如人,留的還有何用?
“道友且慢!”
匍匐在土壤中的天機修士,用著最後的力氣,闡述道。
“我乃是天機第一閣,飛長老關門弟子。還是在場諸位,都是每宗天驕,若是殺了,雖暫時好過,但放眼日後,必是禍端叢生!如此一來,便是虧多了。放我等離去,自有回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道理,還望道友知道。”
話說的不錯,李浩然的手,也稍微停滯下來,正當眾人送一口氣時,那少年卻道:“只能你殺我,而我且不能殺你們?真是好笑,生死於我手中,今日錯過,如放虎歸山,雖說這虎,不過是隻病貓,可是發起威來,咬傷人也是常有!”
話音剛落,但見少年倚劍而來,鶴東來當即咬牙,鮮血從嘴角流出,爆發出了強悍的靈壓,修為如日中天,直接來到地仙層次,撥出一口烈氣,帶著一絲血腥味,一抓朝著李浩然而來!
那枯骨冥物,上前一步,擋在少年身前,列爪撕裂了他的肚上骨頭八層,化作飛灰,不堪倒下,卻說鶴東來抓到了冥氣,魂身如惡疾纏身,手腳不自覺的抖動,臉色蒼白無力,一身修為如跌落,半息便到了碎虛,而後漸漸不存,直達金丹後,才穩定下來,癱在一旁,在無力爭端。
“不愧是冥府之門!這傳說中的魔物,果真棘手!我等輸的不冤。”
一聲長嘆後,鶴東來自覺心脈,駕鶴西去,道消就在一念間,今兒你來我往,算計因果,且說有得個好生好死,就是有些差強人意,但是最後也是服氣了。
看著鶴東來一來二去,當場死於此地,眾人心頭一涼,這下怎麼打?難道說洗乾淨脖子,等著李浩然來殺不成?當然不是,那鶴東來之死,死的悲壯,燃起了眾人心中怒火,熱血已經沸騰,只待燃盡時分!
一時間,道法漫天飛舞,在李浩然的眼中,這世間是如此絢麗,每一人的體內,都對應著一道色彩。那消小溪對面的傢伙,拿出刀劍符籙,法寶永珍!這一時間,天地有些安靜,被這道法之力衝擊,便是那洛秋靈對遮天黑幕,都有些動搖,七仙之怒,敢叫著世界當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