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武福劇烈的喘息著,臉色蒼白無比,額頭上豆大的冷汗順著鬢角不停滑落下來,臉上一副劫後餘生的慶幸模樣,只覺得剛才那一幕真是太驚險了,如果自己的反應要是再晚那麼幾秒鐘的話,恐怕現在早已經身首異處。
一想到那種血腥的畫面,他不禁下意識摸了摸脖子,觸手間黏糊糊的,而且傷口處隱隱作痛,鮮血更是不停的往外冒,但對他而言,至少這條老命是保住了,這點小傷不值一提。
即便如此,他也是心有餘悸,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這時,耳邊傳來腳步聲,伴隨著一陣漫不經心的掌聲,他只覺得十分刺耳,心裡非常的不爽。
只見墨亦一邊拍手一邊走到他面前,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不錯嘛!看不出來,你這老傢伙的身手還挺敏捷的,現在看來,你總算沒白活這麼多年,至少戰鬥經驗和應變能力這方面,還算可圈可點,只可惜,你遇到了我,註定要飲恨在此!」
說到這,他臉上的笑意陡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殺意,眼睛微眯著,盯著武福,聲音森然:「最後再問一遍,你想好怎麼死沒有,依我看,不妨還是讓我給你選個體面一點的死法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話音落下,他臉上又露出一抹笑容,只不過看起來顯得有些詭異,彷彿是一個惡魔般的笑容,看得武福頭皮發麻,心裡直罵娘。
怎麼感覺這小子看著有點不太正常,果然,他從頭到底無不透著邪乎,尤其是對方的眼神,就有種看獵物時候才會散發出來的光芒,讓武福心裡直犯怵,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他心裡暗叫倒黴,碰上這麼個難纏的對手,早知道今日出門不利,應該先查查黃曆才是,突然想起什麼,他臉色愈發複雜,怪不得昨晚玩女人的時候,右眼皮一直在跳,他因為從來不信這個,所以也沒太在意,卻不料,這居然是索命的徵兆......
武福強壓下心頭的慌亂,這又如何,還是那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局究竟如何,興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畢竟,當初那種情況下,他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最後還不是讓他逃出生天?
這麼一想,武福便又鎮定了下來,抬起頭,看向了墨亦,冷哼一聲,道:「小子,少得意忘形了,老夫承認你的實力很強,可是,想要殺死老夫,也沒那麼容易,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我之間本來就沒多大的仇怨,又何苦趕盡殺絕呢,老夫也是聽信了苗人楓那無恥小人的讒言罷了,與其拼了你死我活,不妨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墨亦聽了這番話,不禁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一件極為可笑的笑話:「怎麼,你這是打算向我求饒嗎?」
「求饒?」
武福聞言,頓時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老夫縱橫江湖多年,還從未向任何一個敵人低頭,更何況是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鬼頭,你似乎誤解了老夫的意思,老夫並非是在向你求饒,而是在跟你商量,你若執意如此,須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大不了玉石俱焚,反正老夫這個歲月也夠本了,可你卻還這麼年輕,前途無量,有你這麼個天才給老夫陪葬,也值了!」
說罷,他眼神陰翳的
看向了墨亦,眼裡充斥著瘋狂與狠辣,顯然把他逼急了,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就你,還玉石俱焚?小小雜毛,可笑可笑......」
墨亦一聽這話,立馬嗤笑一聲,隨後眼眸微微眯起,一股滔天的殺氣從他周身爆射而出,宛如實質的罡風,將武福吹得東倒西歪,明明距離很近,但他的聲音卻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似的,讓人聽起來,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你有這個實力嗎......」
隨他話音落下,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重力從天而降,死死的壓在武福,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背了一座大山似的,好在他突破劍宗境多年,對這個境界以及霸氣這股力量的理解頗深,因此他知道該怎麼擺脫霸氣的壓制。
只見他先是釋放自己的霸氣進行抵抗,從而給自己製造一個緩衝的空間,隨即猛地用力一蹬,將腳下地面踏得粉碎,緊接著借勢朝後退去,躲開了霸氣所覆蓋的範圍,期間連續幾個跳躍,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