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沉默了一會兒,才來到醫務室,進入之後,把介禺懷 放在床上,將介禺懷 身上厚重的黑色作戰服脫下。
“我看看他身體怎麼樣?”,鄒文 走了過來,解開介禺懷 的衣服,露出胸膛的的一大片暗紫色的傷痕,明顯陷下去一部分。
“嘶”,鄒文 輕輕吸了一口冷氣道:“這骨頭都斷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要是傷到內臟可就懸了,如今基本所有的儀器都沒了電源能量,根本開啟不了,更何況沒什麼醫生。”
“等那位易淺淺的護士來了再說吧,這麼重的傷我可不敢亂動。”,鄒文 皺著眉頭道。
“好吧”,楚至平盯著介禺懷 身上那恐怖的傷痕,輕聲道。
“你們身上有沒有傷口,也可以包紮一下,這裡有不少藥品。”, 褚橙說道。
“你的那處傷口先用酒精消毒下,”,楚至平對著艾丹說道。
“嗯,你昨天還受了傷,現在也可以包紮一下。”,艾丹平靜地點點頭道,身影有些蕭瑟地走到櫃子旁,拿出酒精,將手臂的傷口沖洗起來。表現得很平靜。
楚至平將作戰服脫了下來,後背被八腳爬行怪抓死的窟窿傷口並沒有好,反而更加嚴重了,暗紫擁堵淤血一大片。
“你坐下,我幫你。”,關琴拿著酒精和傷藥過來,面色有些憔悴,此時卻是盯著楚至平背後的傷口說道。
“不用了,我可以。”,楚至平淡淡道。
“在後面你怎麼敷得到?”,關琴秀眉微蹙,稍有點厲聲道,說完不待楚至平同意便專心為楚至平清洗了傷口,敷上了傷藥。
楚至平將小腿上的傷口也重新洗敷了一遍,才感覺好多了,今天他都是帶著傷與怪物作戰,身體由剛開始疼痛到後來的麻木。
“吱呀”,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便是還未脫下黑色作戰服的梁鈺,身後還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半卷紅髮,帶著眼鏡的女子,看樣子應該不過二十多歲罷了,應該就是易淺淺。
“你幫他看看吧”,梁鈺指著躺在床上的介禺懷 對易淺淺說道。
易淺淺點點頭,眼睛略微掃視了一圈,來到介禺懷躺著的 床邊,仔細地檢查了一下介禺懷 的傷勢,說道:“他胸骨應該是遭到了重擊,很可能傷到了內臟。這得要手術治療才行!”
“手術治療?你會嗎?”,楚至平聽到易淺淺說的話,心急之下卻是亂投醫直接問向了易淺淺。
易淺淺搖了搖頭道:“我不會,這種手術得要主任級別的外科醫生才行。”
“如今到何處去找這樣一個醫生啊?”, 馬浪騁看著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無比的介禺懷 ,也是感嘆道。
“也許那些醫院還有醫生活著。”楚至平沉默了一會兒道。
“醫院?我們附近倒是有一家醫院,叫歐維醫院,裡面或許有人還活著。”,梁鈺突然開口道。
“嗯,我就是在那家醫院工作的,只是災難發生那天我恰好因為一些急事,請假在家。”,易淺淺拿了一些西藥,扶住介禺懷給他喝了下去。
“這樣的話,我明天去歐維醫院找找。” ,楚至平下定決心,心裡明白歐維醫院平時作為醫院,裡面人肯定很多,災難發生後,不知道有多少喪屍在裡面,不過楚至平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介禺懷 和他是生死戰友,儘管兩人不過日認識了兩三天而已,可有些事情卻是無法用時間長短來衡量的。
“你現在也受傷這麼嚴重,你去必然很冒險。”,關琴看著楚至平蹙眉說道。
“不用擔心我,我感覺好多了,如果我不去歐維醫院找一找,那麼介禺懷 真難挺過這一關。”,楚至平淡聲道,眼睛卻是極為堅定。
“我和你一起去。”, 馬浪騁毫不猶豫開口道。
“我若是無事,也和你一起去。”,艾丹將手臂上的傷口清洗後,已經用紗布包上了,走過來看著昏迷著的介禺懷 淡聲道。
“難得你們這位兄弟有你們這群好友。”,鄒文看著楚至平幾人敢為了一個基本沒用可能存活的醫生就敢冒著生命危險,心裡不禁升起對他們的敬佩。
“你的傷怎麼樣?”,楚至平掃了一眼艾丹已經用袖子擋住擋住的傷口說道。
“感覺很疼,就像有條蟲子在裡面鑽一樣。”,艾丹臉色平靜,卻是沒用看出一點痛苦之色,顯然極力剋制著。
“那你有沒有感覺到渴望血肉,暴躁之類的感覺。”,梁鈺也站在一旁,看著艾丹說道。
艾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的確有這樣的感覺。”
梁鈺微微嘆息了一下,緩聲道:“這是變異成喪屍的前兆,先前我們有好幾個同事被咬了之後都是這種感覺。”
“艾丹兄弟被咬了?”,鄒文和褚橙此時才知道艾丹的事情,有些緊張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