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南郡的城牆之下,便已經屍骨累累,那些後續衝來的離陽甲士,便踩著同伴的屍骨,一步步向著城牆上方擁擠而來。
眼看著再有一盞茶功夫,黃南郡就要被離陽大軍直接踩踏著登上城牆。
如今黃南郡左右兩地各分批鎮守有四萬大軍。
而黃南郡裡,帶上臨時徵用的民兵一共才一萬多,兩萬不到的兵力。
這要是被離陽這麼攻入城池。
北涼的第一防線,就要直接宣佈告破了……
想到這裡。
“取我槍來!”
陳志豹頓時雙眸一寒,高呼一聲。
頓時有北涼甲士忙不迭衝向一旁,插在城頭的那杆長槍。
給陳志豹取來的他的配槍梅子酒。
“陳志豹,你若信我。”
“不如藉此機會,直接放了這黃南郡。”
恰在此時。
白衣謀士謝觀應,突然開口道。
他自從被陳志豹允許待在對方身邊之後,便時不時的會給陳志豹獻上一計又一計。
不是起兵造反的計策,就是如何迷惑徐曉,自己積蓄力量的計策。
陳志豹看似不介意。
任其百般勸阻。
實則他內心的那杆天秤,早已有所偏頗。
此刻謝觀應再次開口,陳志豹本打算直接出手為黃南郡拖延時間的想法,頓時一滯。
猶豫再三,陳志豹不知作何感想,竟然真的收回的長槍。
靜靜的看著下場越發臨近的離陽甲士。
謝觀應看著頭回聽了自己話的陳志豹。
嘴角微微上揚,同時他也向著下方望去。
“失心妄想,這群人已經徹底陷入了迷茫魔障之中。”
“就算你出手解決他們,也只是拖延片刻時間。”
“並非真正的良計。”
謝觀應沉聲說道,可以說,一語就點破了離陽軍隊如今出現的詭異狀態。
“那你有何良計?”
陳志豹冷聲問道。
“關門打狗。”
“放這群甲士進來。”
“他們這種無腦的衝法,顯然是沒有打算動用任何計策。”
“不如讓他們進入到黃南郡之中,來上一個困獸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