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玄境刀客,同樣帶著一頂斗笠,斗笠之下的雙眸,眯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有了他的發話。
即使想要於行不軌的離陽甲士,也只能暗自啐上一口。
惡狠狠的瞪了吳長青一眼,擺手讓對方先上船。
吳長青頓時訕笑著,走出人群,向著渡口走去。
臨近渡口。
吳長青先是打量了一眼那名已經準備出手的白衣謝僕射,或者說,真名應該是南宮僕射的女子。
一縷神識瞬間穿透了對方的身軀,將對方真實底細盡收腦海。
在確定了對方確實是南宮僕射後。
吳長青這才重新泛起笑意,看向了那名看著他一臉陰狠的離陽甲士。
“害,這不是謝兄弟嗎?”
“我就說聽你聲音這麼熟悉,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
“那個,這位官家老哥,這位是我兄弟,南疆豪閥謝家嫡長孫。”
“老哥能不能行個方便。”
吳長青直接在南宮僕射的肩上恍然一般拍了拍。
隨後正當那名想要發難的甲士抽刀之際。
吳長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了過去,在對方都還沒反應過來之際。
先是往對方袖中塞了塊硬物。
再小聲道。
“老哥,我是襄樊城柳家管事。”
“這次是替老爺去給淮南道經略使大人送禮的,通融通融。”
“這是小的一點意思,大人還望笑納。”
吳長青所說的柳家那位離陽甲士聽都沒聽說過。
但淮南道經略使的大名,卻是他們絕對無法招惹的存在。
更何論。
甲士低頭瞥了眼自己袖中的硬物。
那金燦燦的光澤,直接讓這名處於爆發邊緣的兵痞頓時喜笑顏開。
“害,兄弟說的那裡話。”
“走吧走吧,我們也只是盡職盡責罷了。”
“身份沒問題都能過去。”
“兄弟諒解一下哈哈,以後有機會了,去淮北找老哥,老哥請你喝酒。”
前一秒還劍拔弩張的離陽甲士,這一刻簡直就如他鄉遇故知一般。
一個勁的拍著吳長青的肩膀,讓對方趕緊領人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