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符合他這個年齡段的老天容貌。
“龍虎山天師沒有阻止？還是說……就是四位天師聯手，都阻礙不得這吳長青強取豪奪！”
趙春嗓音略帶沙啞，神態迷離的望著身旁紅袍大宦官。
“陛下，御醫說您最近的精氣神流失的太過嚴重。”
“還請陛下注重龍體啊。”
韓生宣面露憂色的看著這個幾乎與徐曉並肩走過春秋大業的君主。
“朕是問你，難道如今的龍虎山，道門祖庭所在。”
“連個孤魂野怪也擋不住嗎！”
趙春猛地一拍龍椅扶手，迷離的雙目中有精芒竄動。
顯然是動了真火。
“陛下，臣斗膽一言。”
韓生宣突然跪地俯首、
“臣此前所說吳長青乃孤魂野怪，著實有失偏頗。”
“龍虎山一戰，吳長青一人對敵趙黃巢，同時還能做到抵禦天劫與劍開天門……”
“如今的吳長青，單論實力，怕是已經不輸武帝城的王仙之了。”
沉重的聲音，迴響在空曠的大殿內。
因為跗骨之音，縈繞趙春耳邊，這無疑等同於索命梵音。
趙春的面色不由得泛白了幾分。
“北莽有個軍神拓跋菩薩，便能讓整個北莽固若金湯。”
“北涼如今有了吳長青，未嘗不會成為下個北莽。”
“而我離陽呢，看似鼎盛的國力國運，卻是拿不出一個可以比肩這兩人的定海神針。”
趙春神態略顯蕭瑟，言語間。
好似說話就要用盡了他所有力氣一般，老人的雙眸不自覺的緩緩合上。
嘴裡還在不斷嘀咕。
也就是這一日。
離陽皇宮突然召回了全部的皇子。
就連一直不受待見的皇帝私生子趙愷，也匆匆從上陰學宮返回。
太安城中，就算是尋常百姓，也預見到了離陽的天，怕是要真的變了。
……
武當山。
沉寂了整整半年之久的武當七十二峰，如今全部門戶大開。
山上的道人們，一個個皆是露出了那久違的笑容。
尤其是掌教王重樓。
這位已經遠超古稀之年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