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徹底消散前。
所有人彷彿都聽到了一個人在形神俱滅前的絕望慘叫。
天地重歸於平靜。
龍虎山主峰之上，死一般的寂靜。
趙希傳彷彿石化了一般，靜靜癱在地上，神光呆滯的望著天穹。
其餘三位天師神態也沒好到哪裡。
趙希義面色還算正常，只是那細微吞嚥口水的動作，還是暴露了他此時的心境。
趙丹瑕神色低斂，默不作聲。
趙丹萍眼神躲閃，不敢去看吳長青。
“諸位，這樣的飛昇，你們覺著還滿意嗎？”
“當然那天雷和飛劍都是意外情況，一般情況不會一同附送。”
“這筆買賣你們簡直穩賺不賠。”
吳長青笑著重新做回了先前的奸商模樣。
四位天師面面相覷，眼神的忌憚，就是靈智未開前的黃蠻兒都能看得出。
“若是以這種旁門之道飛昇……倒也不無不可。”
“畢竟尋常道人飛昇，修士修行一生都不一定功德圓滿。”
“這種偷巧勁的飛昇，倒也不錯。”
還是趙希義第一個發話。
其餘三位天師就坡下驢，連連稱是。
“不過，我龍虎山兩百畝山林，只能仙師自己動手砍伐。”
“我龍虎山道人們還要忙於修行。”
趙丹瑕此刻站出來，討價還價道。
“這就行了，其餘我自己來。”
“既然買賣達成，我還有其他事情。”
“就不在此多耽擱了。”
“黃蠻兒，想去天上溜達一圈嗎？”
吳長青對著四位天師言罷，便轉頭看向了近乎是一步登天。
被吳長青生生拽到天象境的黃蠻兒。
“大哥真威風！”
“天道天雷都是大哥手下的玩物。”
入了天象，黃蠻兒的靈智算是徹底開悟，眼神之中都比尋常人還要明亮。
黃蠻兒咧嘴笑著跟吳長青比了個大拇指。
吳長青笑著揉了揉黃蠻兒的腦袋。
隨後轉身居高臨下，看著整片龍虎山脈。
“鄧太阿的劍氣滿人間用來砍樹倒是蠻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