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吳長青的周身,便已深陷符籙之海。
密密麻麻的,黃紙遍佈百丈江面。
“風行黃河大陣,立!”
吳長青一聲輕喝。
遍佈百丈江面之上的所有符籙頃刻隱匿不見。
“可惜,此前那個永珍雷法已經用過了,不然定要一起用來招呼這群煉氣士不可。”
吳長青口中輕嘆。
腳尖輕點船頭。
整個人瞬間竄向高空。
而腳下的船隻則相反的猛然往下一沉,好似沉船一般,沒入了江面之下。
吳長青一躍來到江面一側的青山之上。
隨意坐在長滿鬱鬱蔥蔥的山崖邊上,左右望了望,最後一記手刀,直接將一棵丈餘高的樹木攔腰截斷。
取其最為敦實的中間部位。
開始指尖泛有劍氣的一刀一刀颳去多餘的木頭。
乃是要為自己削出一柄木劍。
同時也是在等待那群煉氣士的自投羅網。
不知過了多久。
江面之上。
大霧繚繞。
霧浪正在緩緩向著吳長青所在蔓延而來。
吳長青手中的木劍也削的差不多了。
最後一指削去那劍尖多餘的木頭。
一柄三尺三寸,劍神光華的木劍便大功告成。
吳長青將手中木劍舉過頭頂,隨意揮砍了一下,感覺還算趁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
大霧已經蔓延過了他的周身。
他也徹底置身於霧氣之中。
“吳長青,你可還是要執迷不悟!”
老嫗的聲音,在霧中傳來,好似距離很遠又很近,極為古怪。
“都說了,這種糊弄人的把戲少來。”
吳長青咋舌一聲,隨手一揮。
強風憑空而生,生生將身前濃郁的霧氣吹散。
吹出了那幾名模樣有些狼狽的白衣煉氣士們。
原先十餘名煉氣士,如今只有那個赤腳的少女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其餘人。
一個個灰頭土臉,身上的白袍多了不少的口子。
更有的,一臉疲態,面色泛白。
看著這群僅是被一個吳六鼎就搞成這般模樣的南海煉氣士。
吳長青不由得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