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槐城主神色的變化,在於範羊的到來。
對於這位,周洛都是如雷貫耳。
範羊,天鼎宗大護法,於天鼎宗的地位,僅次於天鼎宗主,亦是天鼎宗的第二高手,無論是身份、地位、名望,又或者是實力,都不是陳鎮司可以相比。
在這虞州大地上,範羊之名,可謂兇悍之極。
這樣一位強者到來,龍槐城主自是不能等閒視之。
然則,真正的原因,在於範羊來了。
範羊不是不能來,不可以和陳鎮司同時帶來。
龍蒼域上,不允許虞州五宗的人,同時有倆大生死境強者到來,因為這樣的陣容,足以威脅到任何一府一城。
雖說龍槐城的實力很強,照樣有倆大生死境在,卻也不會是範羊和陳鎮司聯手的對手。
也就是說,範羊二人同時到來,如若突襲的話,極有可能,讓任意一府一城遭受極大的損失,更有可能,那個嚴重的後果,會讓一府一城之地,就從衰敗下去。
今天,範羊和陳鎮司同時來了,卻不曾提前收到任何訊息,箇中到底是那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還是說,某一府一城之地,已經與天鼎宗相互勾結了?
在當年,盤龍洞之事過去後,範羊就與師景天行走在龍蒼域上,接連拜會各方,難道說,在那個時候,天鼎宗就已經在佈局了?
範羊不比陳鎮司,他更加有底氣,也更加有自信。
那桀驁的笑聲,如厲鬼般迴盪起的時候,給了龍槐城上下無數人,以驚懼般的顫抖。
“姜冠霖,你想把自己的命,以及你龍槐城上下這無數人的性命,都要在今朝全部喪盡,變成孤魂野鬼嗎?”
濃烈之極的煞氣,帶著幾分惟我獨尊的氣勢,這一刻的範羊,震懾住了無數人。
不愧為天鼎宗第二強者,竟恐怖至此。
然而,震懾不住龍槐城主,他是此城之主,亦是整個龍槐城域之主,就憑範羊,那還震懾不住他。
“都說你是天鼎宗第二強者,實力已然到了生死境的極致,這樣的對手,本座此生,還從未盡情的與之一戰過,所以,本座很感興趣。”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陣驚天的戰意,如浪般沖天而起,欲要擊潰那道煞氣。
即便是做不到,那也讓城中無數人,感應到了一份堅守的信念。
“範羊,本座的實力,已經停滯不前許久了,今天,或許可以借你的手,來讓本座有所突破。”
“哈哈!”
範羊放聲大笑,笑中諸多憐憫、嘲諷之意,他不是看不起龍槐城主,但,對方還真的,沒這個資格,和他說這樣的話。
“呵!”
就在此刻,又是一道笑聲傳了過來:“範羊的確是很好的對手,用來磨礪自身,更是難得,我都很心動,但既然城主你都這樣說了,範羊就交給你,我勉強和陳鎮司過倆招好了。”
笑聲中,有中年人踏空而來,不是別人,正是柳毅山。
密室前,周洛笑了,所有的擔心也都沒了。
他並不怕當下的局面,即便倆大生死境,他心中都沒有怕過,但柳毅山來了,龍槐城就不需要面臨怎樣的損失,沒什麼比這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