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冥仙門數人臉色不由冷厲了許多，倒是方季生面色不改，眼中的笑意依舊是那麼濃郁。
“任何事情，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你夢蝶衣今天死在了這裡，無論你天賦如何超絕，如何驚豔了世間，最終，也是死無葬身之地，這之後，除卻一聲惋惜之外，又還會有多少人，會記得你？”
“活著，才最重要！”
夢蝶衣聞言，輕輕的笑了聲：“說的很好，所以你們死在這裡，想必也是不會覺得有任何遺憾。”
方季生大笑：“夢蝶衣，你還真有夠自信，可惜，窮途末路的你，除了嘴硬之外，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早就來了，察覺到了夢蝶衣後，就一直在外圍守著，一直守到了今天，守到了夢蝶衣虛弱之極，不堪一擊的時候。
這樣的一個夢蝶衣，如果他們還拿不下，那也真的是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夢蝶衣是很強，沒有人可以否認。
在此之前，但凡遭遇到夢蝶衣的人，與她交過手的人，不死則殘，沒有任何僥倖。
如果夢蝶衣狀態在巔峰之時，方季生哪怕再怎麼有自信，聯合這些同門，都不認為，他們有威脅到夢蝶衣的資格。
曾經他很不相信夢蝶衣會有如此的出眾，所以，古城外相遇時，他主動跳出來挑釁夢蝶衣。
進了這古戰場之後，方季生才清楚的知道，夢蝶衣確實如傳聞中的那般強大。
這讓方季生極為無奈之餘，心頭的殺機，也是越發的濃郁，所以苦苦守候，終於讓他等到了這個機會，現在！
“夢蝶衣，我可以容你留下遺言，請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親口轉述給你昊元仙門之人。”
說著這句話，方季生不由得大笑了起來，那彷彿是已經看到了，昊元仙門眾人在得知夢蝶衣已死之後的那般震怒、無力的表情。
夢蝶衣嘴角邊上，一抹譏誚弧度浮現：“如果你死在了這裡，有什麼遺言，我也會親口轉述給幻冥仙門的人。”
方季生眼中，殺機湧動：“還真是嘴夠硬的，既然如此，夢蝶衣，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讓你在臨死之前，還要承受一番你無法想像到的折磨了。”
“呵！”
夢蝶衣輕笑著，眉宇之間，青色蓮印緩緩而現。
“方季生，難道你不知道，凡事都有例外之說的嗎？”
突然，一道聲音自遠處傳了過來，有非常年輕的身影踏空而來，速度並不是很快，卻好像瞬移般的，直接出現在了這片天空下。
“孟恆？”
方季生等人神色不由緊了一些，有著不小的忌憚，哪怕來的只是孟恆一人。
他方季生自認出色，於幻冥仙門這一代中，無人能出他左右，然而那也僅僅只是在幻冥仙門而已，偌大的青州中，有太多人與他齊名。
更不要說，尚在他之上的夢蝶衣，以及這個孟恆。
曾經，這二人齊名，不知因何變故，孟恆漸漸沉寂下去，只有一個夢蝶衣。
但今天，孟恆踏進了通玄境戰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