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另一位贏了錢的武士笑容滿面,有些打趣的開腔,“你小子就是這般絞死那達倫的嗎?”其餘人聞聲大笑,指著被抬走的高比利出聲挖苦,“還好這是切磋,不然高比利也要成為艾斯手下亡魂咯。”
“你們說什麼!”高比利的夥伴開口怒斥,也不知是不是輸了錢的緣由,直接對艾斯噴了起來,“武士需要各路全精,你不就趁著高比利輕敵,用這無恥的方式贏了嗎?有本事跟我再來!”
“行了。”普利特叫住這人,不想讓主人覺得吵。
艾斯目光平靜的掃了眼,手指扣住嘴巴鼻子,做出一個極具嘲弄的鬼臉。
“你……”高比利的夥伴一頓氣急,就差沒舉起拳頭往這小雜毛臉上招呼。
“tui!”艾斯又嘚瑟的吐口唾液,念頭一轉,對普利特問道,“武士長,我如今算是個什麼實力了?”
“你?”普利特輕輕抓頭,有些不確定的總結,“按你現在的身體素質來說,應該能成為學徒吧。”
“還只能是學徒?”艾斯一愣,眸子裡的失落被普利特捕捉。
“武道之路不是你想的那般一蹴而就。”普利特抬手讓下一組人上去比試;出聲向艾斯開導,“中庭有句練武名言——‘拳腳凡人,養氣入道,凝勢為王’。所有武夫在入門之前都要打磨身體慢慢積累,開脈煅骨;後學會一門正統的氣血卷軸,養氣存內,後賭命開門,找到自己的武道風格,這才算是踏入普通武士的門檻。”
“有這麼難嗎?”艾斯眼眸閃動,話語沒之前那般活躍。
“學武是一輩子的事。”普利特笑的出聲,進一步揭露殘酷,“你雖然服下主人賞賜的龍涎液,但這基礎藥液本就是為武者加厚底子,後續的煅骨通脈還是得靠正規培養。就像那小樹發芽,需要要日復一日的堅持,將藥效慢慢激發出來。”
說到此,普利特拍了拍少年的肩,聲音爽朗的很:“你這才剛剛痊癒,後面的路還長!”
艾斯聞言點頭,彎腰坐在瓷磚上發呆:“那你說的氣血卷軸,我得多久才能學。”
“這要問主人了,你現在的條件連及格線的一半都沒有。”普利特拍拍少年的後腦勺,又唱起紅臉,“不過帝國的各大武院也都會傳授,你只要紮紮實實的埋頭訓練,總有希望的。”
“武院?那需什麼條件?”艾斯抬起頭。
“十八歲要有學徒證書,一年學費兩千紅晶。”
普利特摩挲片刻胡茬,又笑著打趣道,“若你有天賦加入種子班,那倒能有些補給。”
“哦。”艾斯伸手搓搓臉,輕輕一笑,“這達倫……我絞的力道還足嗎?”
“挺不錯。”普利特看了眼艾斯,只覺對方是在求誇,“你的戰鬥天賦很高,知道用兩種不同的絞法應對不同的情況,達倫身上的傷勢我驗了,你小子,當時是用了血絞的手段吧?”
“我當時有這麼大力?”艾斯摸摸鼻子,繼續追問。
普利特一看他這求知慾,也不管後續比試的情況,盡他所能的講解:“這裸絞本就分兩種,一個是卡住對手頸動脈阻止血液往腦部流動,從而造成休克。一個是讓對手喉嚨窒息。它們的區別就在於氣絞需要你與敵人間的力量持平或佔優,而血絞就專門應對弱打強的局面,你當時的絞殺,不正是抱著這個打算嗎?”
“那他身上……就沒有其他的傷了?”艾斯抬眸看著普利特,說話聲音輕的很。
“有。”普利特疑惑皺眉,把屍檢情況詳細說了出來,“達倫身上只有幾處很淺的刀傷,真正致命的就是你的裸絞,勒痕我也判斷了,就是平民的小力氣,不過那是以前,你現在的進步還是挺大的。”
艾斯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變淡收斂。
正當他沉思過往時,一個僕人上前出聲;邀他去長桌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