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練了番馬,艾斯跺腳落地,一路猛蹦的跳到老車伕眼前。
原因無它——身上這股麻癢實在是太過於磨人,讓艾斯根本無法像正常人那般走路。
“洗澡罷。”
老車伕吐出濃霧,腳邊的澡池還是那血紅樣子,一看就曉得沒換水。
“你沒事也換點水啊。”艾斯掀起衣帽,甕聲甕氣的對老車伕說,“這些血隔一天更髒,你讓我進去得病啊。”
“換了換了。”老車伕擺擺手,催促對方趕快入池。
艾斯瞪了眼這老頭,又脫下層層束縛,準備光著身子進入:“你說你吧,有時壞又壞,但關鍵的時候對我也還算好,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打你,咱兩以後能不能好好相處,別再整這些花樣了。”
他嘟囔的碎碎念;胸口處的面板忽然一涼;低頭一看,這老鬼頭正在厚顏無恥的伸手摸他!
“我**!”艾斯提起拳頭就要打,可胸口的一道血洞被生生撕開痂,疼得他立馬雙目翻白。
“我這是為你好。”老車伕變本加厲的用手指去扣這小洞;出聲解釋起來,“你一天到晚被衣服繃帶悶住,一些傷口難免會化膿惡化,還不如用我學的土方,把這些疤重新揭開,每日用熱水好好清洗。”
“你!”
回過神來的艾斯一臉憤怒的往前邁一步,可眼前的老車伕卻指了指他的胸口,淡定的欠抽。
艾斯順著指尖看;剛才被揭開痂的血洞確實有汙血流出;其中氣味十分難聞。
一時得知了真相,艾斯有氣也只好憋著,可老鬼頭卻顧不上他這麼多,攤開五指一抓,其餘的痂“嘶啦”一聲脫離皮肉,疼得艾斯嘴唇發白,整個人顫抖哆嗦。
“啊!!!”
少年的哀嚎在這陰天裡嘹亮迴盪。
半個時辰之後,嚼著肉乾的老車伕一動不動蹲在土坑邊,聚精會神的看艾斯頭頂的血洞。
而再次享受剝皮澆水的少年,還是那渾身發抖的忍耐樣子。
“你從好久開始有這麼多血洞的?”老車伕把肉乾送到艾斯嘴裡,語氣隨意的問。
“我哪曉得!”艾斯閉眼忍受煎熬,大口大口的撕咬肉乾,以此轉移注意力,“我他娘喝下那龍涎液之後就變這樣子,剛開始我還以為哪個雜毛趁我昏迷放蟲子鑽進我身子類!”
“哦。”老車伕點點頭,“那你牙還不疼嗎?”
“嗯?”
艾斯有些疑惑的繼續嚼肉乾,接著感覺不對,伸出舌頭,一顆牙齒順勢滑入水裡。
“臥槽!!”
少年立馬捂住嘴巴,但烏黑的血止不住的從指縫中流出來,那氣味,燻的艾斯又要昇天了。
老車伕平靜注視這幅場景,微微垂頭,深吸口氣。
“唔!唔!”泡在水裡的艾斯回頭拉扯老頭的衣服,一放下手,又有三顆牙出現在掌心,“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我的牙!我的牙!”
“掉吧,全掉了也好上路。”老車伕拍掉艾斯手裡的牙齒,一本正經的忽悠,“你這是腐敗病,一般都由亂吃藥導致的,起初身上會有血洞流膿,後來就骨質鬆軟,慢慢地……變成一張人皮,死得可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