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命運沒有時間的概念，多花些時間去考量也沒有問題。
“總之，我可以理解為操縱‘因果’的地方嗎？還是假如萬事萬物都以‘骰子’決定，在這裡我可以黑掉那個結果改一個新的？”
何況他可從來都只是委託他人去和其他教會談合作的，從來沒親自出面或者和教會背後的存在接觸過。
聽聞此言，斯維亞託波爾克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都正確，但我更喜歡後面那個比喻，你可以把原本會出1的骰子改成20，也可以把曾經出了100的骰子改成1。
狂歡龍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立刻就在腦海中找到了對應的人，而且明顯能感到他的語氣都興奮了許多。
結果搞到現在九獄的魔鬼比原先扎瑞爾還在的時候更激進了，成天都想著攻進深淵把這件事做實，反而讓阿斯蒙蒂斯都有些頭疼——你們剛被人把家底卷空還攻進深淵是想借口戰事從我這裡要軍餉嗎！？
能補一點是一點？
這麼一想，陳舟覺得自己將來或許也該繞著點九獄走。
狂歡龍點了點頭，但絕對半句話都沒聽進去：“所以你來這裡難道是因為又有什麼大計劃了嗎？”
“可能是我吧，但我其實也就稍微那麼一提……”
狂歡龍越說越眉飛色舞，陳舟則是越聽越目光躲閃起來。
“我聽說你們可是在九獄的一眾大魔鬼手裡捲走了最起碼幾千萬金幣的財物，甚至就連有些大公、前大公都相信了‘九獄要在反攻佔領無底深淵第一層，阿斯蒙蒂斯正物色新大公’的流言集資託關係辦事，因此流入你們手中甚至都無法用金錢衡量的珍寶更是不計其數。”
意識恢復後，他發現傑瑞與莉莉都正擔心地看著他，同時也好奇自己在此期間的遭遇。
不如說從一開始就該這麼解釋，至少現在陳舟幾乎完全理解這個地方了。
“你可以讓不同的事件發生交集，可以讓原本命運交錯的事件分道揚鑣，可以讓未來向著特定趨勢發展，也可以透過改變過去影響現在或未來。
那些有望成為新大公的魔鬼明知這個流言極有可能是個騙局，但其中一些魔鬼出了錢，另一些就不得不出。
陳舟若有所思，一般提前打上這種補丁的地方，就意味著真正需要它的時候它永遠派不上用場。
“但我其實並不推薦你這麼生硬的改變，在不那麼關鍵的、幾乎沒人關注的檢定上進行±1以內，卻又能產生深遠的的改變最好，重要的依然是‘加值’，如果我這麼解釋會很好理解嗎？”
“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平臺……具體的操作不歸我管的。”
壞訊息，傳的是惡名。
上一次的計劃就坑了九獄一把，這一次估計又有誰要遭殃了吧。
但事實上，陳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你說的話太深奧了，我有點無法理解，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那些不斷閃現的‘線’又是什麼？”
剩下的唯一一個問題大概就是，為何能夠對命運這麼重要（但又沒那麼重要）的事物進行干涉的地方竟然在混亂的妖精原野，又為何會交給狂歡龍這麼不靠譜的龍來看守。
「沒多久，大概也就一兩秒吧，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好像在某個地方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