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劉秀的先世,因遵行“推恩令”的原則而從列侯遞降
到他父親劉欽這一輩,只是濟陽縣令這樣的小官員了。
而即便是縣令之子的好日子,劉秀也沒有過上幾年,因為他的父親劉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沒有了父親的他和哥哥,就只能被迫的到了叔父家裡,而他的叔父比他的父親生活更差,於是劉秀便只能當起了農民。
在漢朝還沒有被王莽推翻之前,即便他生活的再不好,至少還頂著一個漢室宗親的名號,會有朝廷接濟。
可他怎麼樣都沒想到,漢朝居然就這麼被王莽篡奪了。
新朝創立。
他這劉姓皇室的身份,不僅沒有了任何優勢,反而成為了禁忌。
而讓劉秀更沒有想到的是。
朝廷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非得跟一個叫‘劉秀’的人過不去。
從王莽登基之後,劉秀便開始被追殺。
不得已,他只能離開家中,到處流竄躲避,改名易姓。
就這樣,連續逃了三四年,已經十七八歲的劉秀隱約感覺到朝廷捕殺劉秀的動作和頻率,似乎小了一點。
可就是他這麼想的時候。
這一日,卻被朝廷的繡衣使者堵在了一處莊園內,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足有九尺的偉岸男人,身穿鏽服,腰間佩刀,帶著十幾名與他同樣裝扮的繡衣使,朝著他走了過來。
“劉秀?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偉岸男人微微一笑,便朝著他走了過來。
“我不叫劉秀,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劉秀連忙辯解,道:“我叫文禾!你們絕對是找錯人了!”
豈料那偉岸繡衣使,卻是一笑,從懷中取出了一幅畫像,對著上面念道:“劉秀,其父劉欽,曾為濟陽令,三年前從叔父處逃離……”
說罷,將畫像對著劉秀反手一照,冷笑一聲:
“名字可以作假,但面容卻是做不了假的,這三年多以來,你雖然長大了一點,但是怎能敵得過我繡衣使者的工筆丹青之神韻,跑到天涯海角,你都是跑不掉的,跟我們走吧!”
劉秀看著那畫像上居然跟自己現在一模一樣的長相,不由心中震驚,繡衣使者居然可以根據三年前的長相,推斷出像自己現在的長相……
如此可怕的朝廷機關!
既然已經被識破了。
劉秀又哪裡會坐以待斃,腳下一蹬,反身就朝著背後的密林當中竄去。
“還想跑,拿下,亂刀砍死!”繡衣頭目見狀臉色一沉,立即招呼所有人,踏步而上。
幾個呼吸之後,劉秀立即感覺到了背後刺骨的殺氣和刀風,就朝著他的脖頸之處划來。
心中大駭!
所幸他的兄長自幼就喜好結交武林豪傑和高手,自己也喜歡舞刀弄槍,耳濡目染之下,讓劉秀也養就了一身二三流的武藝,雖然不入席面,但也正是因為多虧了這身上的功夫,才能讓他在江湖上逃竄三年。
腳下一滑,似生出了一些電光,瞬息之間,就從那幾刀之下避開了要害。
繡衣使見狀眉頭一挑:“墨家的電光神行步!”
但旋即拇指一彈,一柄古樸長刀出鞘,冷笑一聲:“這門步法,在當年的墨家盜蹠身上,可謂是獨領風騷,可惜,後面墨家便再也沒有人有盜蹠的天賦,功夫雖好,可你的天賦實在是太差了!”
腳下一踏,先天真氣鼓盪,長刀一劃,便掀起黃葉和泥土滾滾若河水般呼嘯而去,將劉秀的背後數丈範圍全都籠罩。
劉秀回頭,看到這一刀殺來,眼中絕望不甘,已然明白了,這位繡衣使者乃是先天高手,高出他數個層次。
這一刀之下,自己無論如何也躲避不過,只能束手受死。
不甘的他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