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陸無鋒的話語之後,黑衣男子怒從心中起,魔功沛展,欲直接斬殺陸無鋒,只見他殺性滿身,撲面便是至極強招。
然而,陸無鋒對此確實渾然無懼,他揮動手中的風雲斷,一式劍出,斬風斷雲。
黑衣男子猛攻如電閃,殺勢凌厲,招招捲起黃塵四震,引動魔氣四溢。
陸無鋒感慨道:“比起需要我動用神通的對手來說,你還是差了一些。”
黑衣男子表面無動於衷,心中卻是大為震撼,自己身為元嬰境後期的魔道修者,居然無法輕易拿下一個金丹境後期的修仙者,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為了快速解決眼前對手,這名黑衣男子不顧一切,全力出手,神通與異能齊出,只為儘快撲殺陸無鋒。
但是,只見陸無鋒周身劍氣狂騰,自然劍法絕式再出,勢無可還,不留餘地,日月橫空,星河璀璨,風雷同震,登時硃紅噴灑,勝負分明。
冷鋒如虹,劍光造殺,陸無鋒強勢破開黑衣男子的神通與異能,一劍刺入其胸膛:“你們魔道中人總是過於自信,下輩子記得要謙虛一點。”
說罷,劍氣由點及面瞬間爆發,擴散黑衣男子四肢百骸,盡是呼吸之間,他便經脈寸斷,渾身骨頭皆斷,就此一命嗚呼。
陸無鋒收起風雲斷,又將黑衣男子手上的儲物戒指取了下來,這才轉身離開,繼續朝凌天所在之地而去。
他覺得自己出手並不算狠辣,因為這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最好不要給對手留下任何一線生機,那樣可能會導致難以想象的後果。
當陸無鋒繞了不少路來到那“花果山水簾洞”之時,已經是一天之後,他看見凌天還在閉目靜修,便沒有打擾他,獨自遠離了瀑布取出玉牌聯絡白璇。
“你們道宗的人都集合了嗎?”陸無鋒問道。
“大部分已經聚集在一起,但有幾名師兄弟不幸犧牲了。”白璇的聲音從玉牌中傳了出來,顯得有些悲傷。
陸無鋒輕嘆一聲,道:“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也不必安慰我,大長老說過炎洲仙山雖是仙山,但也危險重重,道宗之人對此早有心理準備。”白璇如此回道。
大家都知道前來仙山尋求機緣以及傳說中的成仙法並不是一次普通的歷練,生死無常,只在瞬間,白璇之所以會感到悲傷,也只是人之常情罷了。
陸無鋒也不再矯情,又道:“我已經探得神秘之地的訊息,但那地方並不好去,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隨後,他便將關於神秘之地以及那充滿危險的通道的情報告知了白璇,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道宗之人能夠協助他。
“你的意思是說,前往那通道入口處,人為製造奇景,隨後再放出訊息,說是其中有天大機緣,吸引身處炎洲仙山之中的眾人前去窺探,借他們的力量蕩平通道之中的重重危險?”聽了陸無鋒預想的計劃之後,白璇有些吃驚。
她本以為陸無鋒是想集道宗眾人的力量一同透過那危險通道,卻沒想到陸無鋒如此大膽,竟是想借炎洲仙山之中各大勢力所有人的力量來蕩平通道中的一切險情。
陸無鋒對著手中的玉牌點了點頭,道:“如果只靠我們,想要透過那條通道必定會發生不少流血事件,但是讓這炎洲仙山中的所有人都前往那條通道的話就不一樣了。”
“你可真是好計謀啊!”白璇語氣怪異地說道。
陸無鋒微微一笑,道:“這叫驅虎吞狼,我也是從書上學來的。”
隨後,陸無鋒將自己的位置告知了白璇,發現雙方此時的距離並不算太遠之後,白璇和紀開陽商議了一番,決定帶著道宗眾人前來這“花果山水簾洞”附近與陸無鋒會合。
大概一天後,坐在青石上等待的陸無鋒終於看見了道宗眾人的身影,相比與斷塵谷之人發生衝突之時,此時的道宗確實是少了一些人,而且不少人身上還有傷。
看到這個情況,陸無鋒更加覺得自己的計劃是正確的,如果只聯合道宗眾人與凌天之力,要想透過那條通道依舊是十分困難的。
“陸道友,你打算何時開始行動?”站在道宗眾人前方的紀開陽沒有和陸無鋒寒暄,上來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陸無鋒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懸泉飛瀑,道:“我有一個朋友正在靜修突破,待他成功突破之後,我們便開始行動。”
說這話的時候,陸無鋒發現紀開陽和白璇也達到了元嬰境後期,或許也快要突破了。
“怎麼我就始終沒有感覺,具靈境有這麼難突破嗎?”同時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情況,自從吃了一氣赤陽果達到金丹境後期之後,他始終缺了那臨門一腳,無法跨入具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