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戰過後,席季禮看著酒肆內的滿地狼藉不知道如何是好。躲在一旁櫃檯下的掌櫃看見黑衣人全部被撂倒後,才敢顫顫巍巍的走出來,看著屋內被毀去的座椅板凳,還有一些吃完飯未結賬就跑了,所剩下的飯菜,當即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我的酒肆啊,就這麼毀了,這可是我全部的家當啊,我以後該怎麼活啊!”
掌櫃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落在席季禮耳中格外刺耳。大俠就應該劫富濟貧,幫助百姓。可這些滿地狼藉應該要不少錢吧,自己這一趟出門可沒帶多少錢。咬咬牙,席季禮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全都是一百兩市額的,大概有十幾張。
席季禮拿著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咬牙道:“掌櫃的,這一百兩算是補償了。”
剛才還哭的撕心裂肺的掌櫃愣了一下,看著席季禮以為聽錯了,席季禮伸著,手上還拿著銀票。掌櫃臉上瞬間洋溢位了笑容,這一百兩銀票自己一輩子可都掙不到,這次賺大發了。
掌櫃 剛想伸手接過銀票,發現席季禮緊緊攥著銀票不收手,極其不捨。掌櫃一臉迷茫,“客官,你這是?”
席季禮深吸一口氣強行說服自己,“拿去吧。”
掌櫃接過銀票,感覺十分不真實,掐了自己一把臉,疼的啊了一聲才發現不是做夢,跪在地上謝道:“謝謝恩公,謝謝恩公!”
席季禮可受不起這份大禮,扶起掌櫃,道“快起來,掌櫃的,要是真的想謝我就給我和那位公子還有他的僕人來壺好酒就行了。”
席季禮又轉頭望向魏無思,“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啊?”魏無思還沉浸在剛才席季禮滿手的銀票中,回過神來,道,“叫我魏勾陳就行了。”
席季禮大手一揮,朗聲道:“行,給勾陳兄和他的僕人來壺酒!”
“好嘞!”掌櫃的應了一聲,踢了一腳躲在桌子底下不敢露頭的店小二,恨鐵不成鋼道:“起來,幫恩公擦下桌子!”
店小二這才慌忙起身,但還是驚魂未定,擦桌子時手還有些許顫抖。
店小二擦完桌子後,魏無思三人落座。隨口吃了一口醬牛肉,魏無思輕聲道:“雖然不知道你那把劍究竟有多好,但剛才六人應該是衝我來的,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黃鳴城城主阮紹家裡栽培的死士,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那幾人後背上會刻有黃鸝鳥的標誌,這是阮紹培養死士都會帶的印記。”
剛落座沒多久的席季禮再次起身,隨意撩起一名黑衣人的衣衫果不其然的看見了黃鸝標誌,回道椅子上,詫異道:“還知道被你給猜中了,竟然真的不是來拿我這把劍的。”
魏無思拿起掌櫃剛送來的竹葉青,喝了一口,“你那把劍到底是什麼劍啊,會吸引很多人?”
席季禮到底還是第一次出遠門,比較小心謹慎,“沒什麼,就是我爹叫我把這把劍送去一個什麼劍冢。”
魏無思問道: “吳越劍冢?”
席季禮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那個!”
魏無思想了想,雖然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問了出來,“你爹是那逍遙散生席夢?那把劍是丙榜排名第五的名劍清心?”
席季禮瞪大眼睛,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魏無思笑道:“逍遙散生席夢,百曉堂二十年前甲榜第四,與吳越劍冢問劍三場,三場皆勝。使得吳越劍冢暫借名劍清心二十年。拳法剛猛至極,還精通劍術,雙手劍法耍的是無人出奇左右,瞬間聞名天下。但後來卻輸給落幕劍神陶璇機,毀去一臂,將自己的佩劍逍遙留在了十里桃林,逐漸銷聲匿跡,沒想到竟然是你爹啊!”
“輸給落幕劍神,我爹認了但我不認,那把逍遙我遲早會取回來!”席季禮眼中光芒閃爍,神采奕奕。
魏無思又喝了一口酒,輕聲道:“口氣倒是不小,你如今什麼境界了?”
席季禮面容平靜,好像述說一件非常平靜的事,“武道九境。”
魏無思直接一口酒在了席季禮臉上,不敢置信,“九境,你才多少歲?”
老許見狀,趕緊拿著一塊布幫忙擦拭著席季禮的臉龐,“別介意哈,別介意哈。”
席季禮搖搖頭,隨口說道:“明天就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