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泉譏笑道:“矮冬瓜,剛才那股嘚瑟勁去哪了?”
金衣小童翻了個白眼,咱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不跟這傻憨貨一般計較。
夏清風一溜煙跑回屋內。
夏承逸收回視線,轉頭望向鍾泉和左舒文二人,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鍾泉夾著嗓子,陰陽怪氣說道:“喲,這不夏大官人,我還以為見不著夏大官人呢。”
左舒文扶額。
鍾泉一把拽過夏承逸的脖子,問道:“如實招來,那個矮冬瓜是怎麼回事,還有他為什麼叫你老爺?”
高大少年手勁本就大,夏承逸感覺呼吸一滯,連忙拍掉高大少年的手,“說來話長……”
鍾泉一瞪眼,“那就長話短說!”
夏承逸便將先前打好的腹稿,夏清風是他在路上撿回來的一事說給了鍾泉左舒文二人。
他之所以沒有把劍靈一事告訴二人是因為陸先生曾告訴過他這兩柄劍來歷非凡,很可能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夏承逸沒有說出真相的原因。
鍾泉和左舒文也是得知了夏清風的來龍去脈,鍾泉聽後襬擺手,很是大度說道:“原來矮冬瓜也是個小孤兒,罷了罷了,鍾大爺最見不得民生疾苦,就不跟那矮冬瓜一般見識了。”
院子內,豎起個耳朵偷聽的夏清風聽到鍾泉說的話後,氣的牙癢癢,只恨自己不能一掌拍死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夏瑤一臉疑惑,不知道夏清風為何跟發了羊癲瘋似的。
鍾泉和左舒文兩人跨進院子中,入院時鐘泉還頗為挑釁的朝金衣小童抬了抬下巴,隨後大搖大擺進了內屋。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夏清風張牙舞爪,臉色兇惡。
夏瑤看見鍾泉和左舒文後,起身禮貌招呼道:“鍾哥哥,左哥哥。”
鍾泉咧嘴笑道:“小瑤瑤有沒有想你鍾泉哥哥?”
說著伸出手去便要揉夏瑤的小腦袋,結果被夏瑤一躲躲開了。
夏瑤躲開高大少年的大手後,跑到夏承逸身旁站著,開口說道:“鍾泉哥哥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怎麼天天跟女子一樣。”
鍾泉訕訕一笑,收回了懸在空中的手。
左舒文捧腹大笑,邊笑邊指著鍾泉,“聽到沒,天天跟個娘們似的。”
夏清風偷偷朝著夏瑤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女武神轉世之身,言語還是如此犀利。
鍾泉也不好對夏瑤發火,畢竟童言無忌,況且還是這麼可愛個姑娘,只能把氣撒向一旁的左舒文了。
鍾泉一巴掌拍在左舒文腦袋,瞪眼道:“笑什麼笑?真論起那像女子之人,莫說是我了,就瞅瞅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兒,抹上點胭脂坊裡頭的胭脂水粉,怕是比尋常女子還要美豔動人。”
左舒文反駁道:“我這叫生的俊秀!你看看你自己,長得五大三粗,站出去還以為是哪家山賊闖了下來。”
“你再說個試試看!?”
“就說了怎麼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在原地。
夏承逸笑了笑,“你們吃過飯了沒?沒吃的話剛好,我這煮了一鍋子筍子燉魚湯,剛巧夠咱們四人吃。”
夏清風那一份自動被夏承逸忽略掉了,反正他一個劍靈也不用吃喝拉撒,吃飯對他來說實屬沒必要,況且煮的魚湯本就不多,再添一雙碗筷只怕是不夠眾人吃的。
夏清風聽後雙手捶胸,痛心疾首,乾嚎起來,“沒人疼沒人愛,連最親近的老爺不讓我上桌吃飯!”
鍾泉冷笑道:“好狗膽!你一個下人還敢上桌吃飯?”
這話落到金衣小童耳中,可是把他好一頓氣,直起身叉腰怒喊道:“傻大個你別以為小爺我怕你,信不信我一指直接指死你啊!”
“喲呵!看不出來啊?來,”鍾泉斜眼看著金衣小童,指了指自己的臉,“來,朝這打,使勁打,喊一句疼就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