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遇到山賊襲擊,受了重傷,沒辦法回來,朕特旨他養好傷再回來的。
此事你知我知,不許為外人知道,關於特赦楚王的旨意,內閣草擬,昭告天下。”
韓宰輔驚訝:“誰這麼大膽子?膽敢行刺皇子?”
“豐州多匪患,朝廷圍剿多年不曾滅絕,是朕的失策!”
韓宰輔不好再說,和他商議一些朝政,決口不提重新冊立太子的事兒。
景佑帝沒有下旨廢了太子,或許是看在皇後剛剛崩逝,屍骨未寒,心下不忍。
可他謀逆,不可能繼承皇位了,梅妃行刺皇上,剩下只能是四皇子了,年紀最小的皇子,反而成了熱門人選。
景佑帝重新上朝,意外看到了燕王穿著親王朝服,站在了皇族宗親第一位,讓景佑帝極為意外。
隨即面不改色,端坐在龍椅上,姜公公唱喏:“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燕王走出兩步:“皇兄,臣弟不請自來,關於賽馬場異族人的調查,至今沒有證據,刑部至今不肯放人,求皇兄主持公道。”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兒,景佑帝瞭然,“朕知道了,些許小事兒,哪兒用得著你親自上朝?
讓人寫一封奏章,朕會批複的!”
燕王道:“皇兄疼愛臣弟,臣弟心領了。
按照規矩,親王理應上朝,參與朝政,臣弟眼睛看不到,不能為皇兄分憂。
些許小事兒,不好辛苦諸位閣老,朝堂上說一聲,刑部秉公判決,臣弟不想增加諸位大人的負擔。”
遞了摺子,就要經過通政司,內閣,佔用了朝堂資源,燕王很體貼。
但是諸位朝臣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燕王一向低調,現在站在朝堂上,讓人想不看到都難。
“九弟有心了,可還有事兒?”
“不曾!”
燕王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在一眾老頭子中間,武將的威嚴,皇家的尊貴,格外的顯眼,鶴立雞群似的。
早朝足足討論了兩個時辰,景佑帝不免疲憊,畢竟重傷初愈,勉強撐下來。
下了早朝,燕王走在走後,韓宰輔等著他,笑呵呵道:“燕王殿下,好像還是第一次上朝呢,感覺如何?”
燕王道:“韓宰輔覺得本王應該有什麼感覺呢?
本王也是被逼無奈,再不出來走走,都要被人欺負上門兒了,韓宰輔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韓宰輔打個哈哈:“哪兒有那麼嚴重?誰敢怠慢你燕王殿下?”
“已經怠慢了呢,本王只好碘著臉,刷刷存在感。”
這話是蕭天愛說的,很形象,燕王記下,順嘴說出來。
只好幾天,燕王都會出現在朝堂之上,景佑帝瞧見也當沒瞧見,情況越發的詭異。
刑部尚書都要哭了,他已經把人放了,燕王怎麼還來上朝呀?
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漸漸到了年底,朝堂都輕鬆一些,辦完了手裡的事兒,朝堂也會休沐,都能回家過年。
今年的冬日格外冷,卻沒有下雪,這可不是好兆頭,瑞雪兆豐年,沒下雪的冬天,意味著來年會有幹旱,糧食歉收,景佑帝心頭隱隱覺得不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