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愛冷眼瞧了兩天,這天請安的時候,等眾人離開,留在了老夫人身邊。
“祖母,您對大伯佔著主院的事兒,怎麼看?”
老夫人臉一沉,蕭源是嫡長子,自然是他最疼的兒子,妻子兒子都沒了,她怎麼著也得護著,老,二一家,已經得了爵位,還要對他長兄斬盡殺絕不成?
“天愛,那可是你親大伯,他什麼都沒了,就這麼點兒要求,你就不能遷就一些嗎?”
蕭天愛瞭然,果然,祖母到了現在,還是偏心的。
蕭天藍大多時候,待在老夫人院子裡,有老夫人庇護,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們,就不敢慢待了她。
得知蕭天愛發難,第一時間讓人去找了父親來,嘴角泛著冷笑,就算父親不是侯爺,也是長兄,自己是嫡長女,在這個家裡,也是最大的。
只要祖母活著,二叔一家,想踩著自己,門兒都沒有。
蕭天愛道:“祖母,這不是遷就不遷就的事兒,是規矩如此。
大伯害的蕭家被削爵,已然是蕭家的罪人,我們看在親情,沒有追究,可是大伯非要不識趣,祖母也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你要怎麼個不講情面法?把你大伯攆出去嗎?
母親,兒子太難了,侄女兒都能欺負兒子,兒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
奔四的人了,居然跪在老夫人腳下,嗚嗚哭起來,真是臉都不要了!
蕭源想的很清楚,反正他現在也不是侯爺了,那就好好享受好日子,讓二弟供養他,長兄如父,他敢不管自己,就去衙門告他不孝。
骨子裡,蕭源也不是什麼好人。
老夫人心疼壞了,指著蕭天愛罵道:“瞧你把你大伯逼成什麼樣兒了?
想讓他搬,老身也跟著一起搬,這個家,讓給你們好了,我和我兒,相依為命,好讓滿朝文武看看,你父親一朝得勢,親娘長兄都不要了!”
蕭天愛冷眼看著,問道:“大伯,大伯母被流放,您就沒去送送?
好歹這麼多年夫妻呀,邊關苦寒,一路又多磨難,這一走,怕是永別了,最後一面,大伯也不想見的嗎?”
蕭源渾身僵硬,隨即怒道:“那個毒婦,都是她害了我兒,還想讓我去送她,多看一眼,我都嫌髒!”
“世人都說,子不教父之過,可沒說母親的過錯,大伯這麼說,就讓人寒心了。
希望大伯這些年,沒做什麼虧心事兒,否則大伯母心一冷,想著一路寂寞,想讓大伯陪著,或許會說些什麼呢!”
蕭源眼珠子直轉,沒有誰比枕邊人更瞭解自己了,她真敢這麼做?
蕭天愛說完,緩緩起身:“既然祖母這麼想,那當我沒說,看著你們母子這麼情深,真是讓人感動啊!
只可憐我爹爹,一個孃胎出來的,待遇差別這麼多,想想都替他委屈的慌。
希望祖母能一輩子對大伯這麼好,孫女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