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河心情可不好,當日誇下海口,居然打臉了!
“咱們這這麼多衙門,就差把都城過一遍篩子了,和普通百姓家肯定不會藏人,他們不敢冒風險。
只能是朝中官員,職位還不低,咱們才不能上門搜查。”
君河撓頭:“可是也不能把所有的朝臣勳貴都搜一遍啊?那樣動靜太大了。”
寧越道:“不用,只要重點查查誰能和海運搭上邊,或者家族有人做海運生意的,有利益往來才會冒險庇護,這樣就能篩除一大半的人。”
“還是你聰明,我找我大哥說說去。”
君河風風火火走了,寧越送他出門,看著天邊層層疊疊的雲彩,心情沉重。
“寧老大,出事兒了!”
一個穿著小旗官服的年輕人跑來,“有人告禦狀,說是東海村子的村民,全村被你的人給殺了,要太子主持公道呢!”
“哦,有這等事情,過去看看。”
寧越很冷靜,她不曾做出屠村子的事情,肯定是汙衊。
她的磊落讓下屬跟著鎮定下來,眼底的懷疑都散了不少,寧老大不是那種人。
寧越到了宮門口,門外跪著不止一個人,大概十多個,都是衣衫破爛,面容黧黑,甚至沒穿鞋,腳底的繭子厚厚的,一看就是海邊討生活的人。
林禦史接了他們的狀子,一臉的氣氛,“人間慘劇,人間慘劇啊,定不能饒了這個惡賊!”
看到寧越走來,更是激動的鬍子顫抖:“你這個殺人狂魔,還敢來?”
寧越:“我為何不敢來?這位大人,說話要講證據,你親眼看到我殺人了嗎?
這個名號我可不背!”
“漁民都告到京師來了,你還敢抵賴?”
寧越忍不住翻白眼:“他們告狀,就是我有罪了。
我還說大人你殺了人呢,是不是要把你也抓起來?
證據,請拿出證據來!”
漁民中一個老漢像是領頭的,痛哭流涕道:“寧海賊,我們是雙流村的村民,祖祖輩輩打撈珍珠討生活,一年前發現一顆鴿子蛋大的粉珍珠,價值連城,你的屬下胡老三,非要買走,村長不答應,他就強搶,全村人都給殺了。
我等若不是出海未歸,也要被你們給殺光了,你們的罪行無人能治,老天垂憐,給我們一個申冤的機會。“
寧越攥緊了拳頭,胡老三確實弄回一顆粉色珍珠,還送給了自己,當做新婚賀禮,只是他斷不會做出殺人奪寶的事情來。
她腦子裡快速轉動,知道粉色珍珠的人並不多,誰能拿這個做文章呢?
難道是……
“寧海賊,你有什麼好說的?”
林禦史激動地眼冒綠光,終於被我逮住你的把柄了,這次看你怎麼死?
“都讓開,看什麼看啊?散了吧,想看讓你們進宮看了夠!
君河收到訊息,馬不停蹄趕到,看著她嬌小的身子,被眾人之中,心裡的火氣蹭的冒上來。
”參見二皇子殿下!“
“還知道小爺啊,那麼你們知不知道寧越是小爺的人?
欺負她就是欺負小爺,找死啊!”
君河冷冷掃視在場官員,拳頭捏的嘎巴響,嚇的他們面如土色,連忙撇清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