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冷的夜裡,冰冷的地磚,將小朵跪的雙膝都麻木了,更難過的是心裡的委屈,我做什麼了?太子要這麼對我?
淚水無聲落下,可不敢哭出來,惹得太子心煩,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過了多久,太子終於發話了:“派了轎攆,把她送回去,明天繼續來。”
小鬍子答應一聲,憐憫的看她一眼,吩咐小太監把她抬下去了。
……
翌日,儲秀宮翻了鍋,昨夜將小朵被太子召見,足足兩個多時辰才回來,還是被轎攆抬回來了,可見太子對她的寵愛了。
今兒都日上三竿了,蔣小主兒還不起來,是不是昨夜伺候太子太累了?
滿宮秀女都嫉妒的臉都變形了,好一個將小朵,一朝的了恩寵,就不把她們放在眼裡了嗎?
其實將小朵哪裡是拿喬做大,不想見她們呀,是膝蓋紅腫疼痛,一晚上都沒睡著,哭了一夜,眼睛都腫了,路也走不了,沒法見人。
蘇玉淺忍不住了,帶著人直接闖進來,坐在客廳,陰陽怪氣和侍女發火:“知道你家小主兒辛苦,可都到午膳時辰了,再辛苦也該起了吧?
咱們好歹姐妹一場,問問你侍寢的規矩,該不會不想和咱們說吧?”
侍女知道她的難處,賠笑道:“不是的,我們小主真的累了,不是故意慢待小主們的,昨夜也沒有……”
“春兒,別說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妹妹們好啊,太子年輕不知節制,我真的是不勝乏力,怠慢之處妹妹們多見諒啊!”
蘇玉淺看她得意輕佻的樣子,恨不得一爪子撓花她的臉,不就是侍寢一次嗎?得意什麼啊?
太子能找你,就能找我們,走著瞧。
“那姐姐休息吧,這裡有些藥膏,我從家裡特意帶來的,消腫效果特別好,姐姐先用著吧。”
用在哪兒都不用說,將小朵羞澀一笑:“多謝蘇妹妹了,我馬上用,真的好痠痛呢,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哎呦……”
這個賤人,蘇玉淺起身告辭,怕自己忍不住抽花她的臉。
她們一走,春兒不明白,問道:“小主兒為何不說清楚,您昨兒明明沒有……”
“讓她們看我笑話嗎?不管怎樣,我是陪著太子共處一室一整晚,這就是恩寵!”
春兒無語,跪著一晚上,也是恩寵嗎?小主兒虛榮心太強了,打落牙齒活血吞呢,太子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太子自然是知道的,冷笑道:“那就繼續寵著她吧。”
只是當天夜裡,將小朵卻沒能來,因為她的膝蓋——爛掉了。
蘇玉淺送的藥膏是好的,只是她心不甘,往裡面加了點兒辣根兒水,她家裡偏南方,那邊的人都嗜辣,辣根兒這東西隨身帶著不少,抹在傷口上,那個酸爽,將小朵堵著蘇玉淺的門罵了半天。
幸好不是用在那個地方,將小朵忍不住打個寒磣,不得把自己給廢了啊,更恨蘇玉淺了,兩人連基本的面子都不要了,見面就恨不得打起來。
蘇玉淺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怎麼證明是我的藥膏出了錯,我自己用就沒事兒啊,說不定是你賊喊捉賊,壞我名聲。
好心給你用,還倒打一耙,什麼人吶!
最後還是曼冬姑姑出面才壓了下來,禦醫給將小朵治傷,曼冬姑姑看著她的膝蓋,若有所思。
將小朵不敢看她的眼睛,曼冬姑姑一問,自己假事情的事情不久穿幫了嗎?
幸好曼冬姑姑沒有問,將小朵還能嘚瑟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