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究竟掌握有多大能量,居然敢說要讓莫書記倒臺……陳醫生,他究竟是什麼人?”黃濤心有餘悸的暗自思忖。
很顯然,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路就只有兩條,一是選擇不相信陳飛所說的話,然後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過。二則是選擇相信……那他就需要為之後即將發生的事情做準備了。
若莫書記真如他所說會倒臺,那北山市官場必然會發生大地震,而這,也是他黃濤的一個機會!
而此刻,也是他需要做出重要抉擇的時刻!
“……陳醫生,希望你沒騙我。”
許久之後,他渾濁的眼眸閃過一絲銳利的精芒,好似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
“小錢,通知羅鵬、千葉、又亮三位同志到我辦公室去一趟,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對他們說。”他拿出電話給自己的秘書打去。
“是,黃副市長。”電話那頭,錢秘書聞言頓時緊張起來。
作為成天都在經營官場關係網的秘書文職,他自然對這三個名字再熟悉不過了,一位是本市紀委書記,一位是本市市公安局局長,一位是本市市委辦公室主任。這三人一位是管管黨紀黨規的,一位是管查案和抓罪犯的,還有一位則是市委大院的大管家。
這三位無論是誰,放外面都足以讓北山市官場震三震,突然聽到黃副市長說要見他們,如何讓錢秘書不緊張?
……
轉眼間又是一天過去,陳飛坐在市中心醫院心血管科室門診室內,悠閒地不行,正在奮戰遊戲。
本來,他是確確實實不想消極怠工的,可是現實卻由不得他,因為他陳醫生門診室內,根本就沒有人進出。即便是偶爾有人選擇到他這這裡來看病,也是那種很普通的小病,隨隨便便就能解決,根本無法引起什麼注意。
對此,陳飛開始還有些鬱悶,但後來也都看開了,沒人就沒人吧,反正如此悠閒還能白領一份工資,不要白不要不是?
而就當他正在聚精會神奮戰遊戲的時候,市中心醫院中醫科室,徐振興、徐醫生正面色凝重的給一位老人把脈。
那位老人雖說看起來很老,但其實年紀也不大,最多四五十,主要是他給人的面貌感覺太過死氣沉沉,就好像喪失生命希望一般,所以看起來才會很老,讓人覺得沒有生氣。
除此之外,這老人裸露在外的那一隻手肌膚,居然像是燒紅的樹皮一般,整個手臂甚至延伸到肩膀處都覆蓋著一層魚鱗般的東西,十分嚇人,暗紅色的一片。
許久之後,徐振興醫生才鬆開手,但是卻沉默著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徐叔叔,我父親究竟得了什麼病?您有沒有辦法幫他治?”一旁,一位穿著整齊,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一臉焦急的開口。他口音不像是北山這邊的人,反倒有些像是沿海那邊的人。
“火毒入體,甚至已經染入骨髓。老同學,這病應該和你常年待在廚房有關吧。”徐振興見那中年男子發問,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原來他和這老者居然是老同學。
“哎,是啊,我自己也猜到了。老徐啊,你有辦法治我這個病嗎?”那老者嘆了一口氣,問道。
“你這病我也沒辦法,太奇怪了。說老實話,我從醫至少也有四十年了,你這種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徐振興抱歉的開口道。
那老人聞言眼中不禁閃過失望之色,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
如果這病真有那麼容易治,他也沒必要千里迢迢跑來北山找自己這個老同學了。不說他兒子本來就是沿海區域有數的富豪,收下掌管著一家價值近四十億的上市公司,就說他自己,手下也有一家連鎖餐飲,根本不缺錢,還怕請不到名醫大家來為他看病?
可事實卻是沿海那些名醫、專家,甚至有幾位他兒子從京城請來的國手,都對他這怪病束手無策,所以他才會找到這來,只是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沒有給他一線希望。
“不過我們醫院還有一位醫術高明的神醫,他的醫術遠在我之上。老劉,要不我去請他來,看他有辦法沒。”可就在這時,徐振興突然如此開口,令那被稱為老劉的老人渾濁的眼眸一閃,絕望的心裡多出一絲希望。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在中醫這塊的造詣有多麼高明,甚至就連他兒子從京城為他請來的那幾位國手,也不見得能夠比得上。可他現在卻居然說在這醫院內還有一位醫生,比他的醫術還要高明,甚至他還謙虛到說遠遠不如對方,這怎麼能讓他不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