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底湖心塔外,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陳飛感覺無比的舒暢。
在這穹底湖心塔的這段時間裡,他雖然沒把藍卡上的兩百天額度給用完,但是,他可以說已然從以往一個比較低的修為層次變成了現在所能達到的最高!半聖之境……若是現在讓他和普通的聖法相境一重天修士打一場,恐怕,他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哦不,應該是半根,就能將其深深地摁死吧?
一想到這陳飛臉上再次展露出了笑容,十分明朗與自信。現在的他,就算是在這龍虎盤踞的靈元聖院內院中,也應該算是有一些些自保之力了吧?
陳飛又再抿嘴笑了笑,側頭掃到了一眼一座十分顯眼的建築,是那藏寶閣……
看著那藏寶閣,陳飛原地停駐了一會兒,跟著還是輕輕搖頭,無奈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喃喃道:“我現在手裡就只剩下一千零五十聖院積分,這麼點了,算了,還是等下次手上積分多了,再來看看吧。”
話音落下之後,陳飛便轉身離開去,向著那一百學院的方向返回了。
一百學院,仍還是那個一百學院,不過,當陳飛回到那裡,準確的說,是回到了那一片丁級居住地院落時,他卻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因為他居然見到,這片區域內,竟是大片大片成了廢墟。
而且不僅如此,路過不少一百學院學員臉上都是帶著煞氣與不平之色,但也有的臉上是諷刺與憤怒,似乎是因為被人給連累了。
連累?
聽到那些人當中的交談聲,陳飛眉頭再皺了皺,旋即伸手攔住了兩個正準備從他身側路過的一男一女,問道:“抱歉,打擾一下,請問,你們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被攔下那兩人頓時微微一愣。那女的還有些詫異的盯著陳飛,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去穹底湖心塔修煉了幾天,所以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陳飛說道。
“原來如此。”那男的瞭然的點了點頭,旋即有些惱怒的說道:“還不是袁懷山那傢伙招惹了將軍盟,連累著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也遭了殃,要我說,那傢伙當初學院高層就不該讓他進入我們一百學院……”
“袁懷山?”聞言陳飛眸子立即是閃了閃,一抹淡淡的寒意湧出,是他?
“行了,你閉嘴吧!要我說這事兒和袁懷山有什麼關係,還不是那將軍盟仗著自己厲害,就完全是欺負人…嗚嗚,你幹什麼!”另一個女的則有些為袁懷山打抱不平,或者說是看不慣將軍盟的霸道與強勢,
但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那男的用手把嘴巴給捂住了。
男的臉色小心翼翼掃了掃四方,又有些擔心的掃了一眼陳飛,笑著說道:“兄弟她這嘴巴也是沒遮沒攔的,你別往心裡去,別往心裡去啊。”
頓時那女的也是知道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臉色微微一白,而後掃了一眼陳飛,就拉著身旁那男的埋著頭走了。
顯然,雖說她嘴裡是有些不滿將軍盟的霸道,可將軍盟的厲害她卻也是害怕。若是今日她這話流傳到將軍盟某個大人物耳朵裡,往後,恐怕她在這靈元聖院內就將舉步維艱,寸步難行了。
她也就只是個普通的靈元聖院學員而已,可不想當第二個袁懷山。
而在見此情景,陳飛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去,慢慢的向著他記憶中所租住的丁級居住地院落走去。
而同時,在他的眼中,也是有一縷極為寒意的寒意在慢慢的湧現了出來。
“將軍盟麼?”陳飛的雙掌,在此時緩緩的緊握,他不知道那什麼將軍盟這次是為何而來,但是,卻肯定是與他脫不了關係。
可別忘了,之前將軍盟那幾個人,可是有人死在了他手裡的。
很快,陳飛回到了他租住的那丁級居住地院落。
站在門前,感受到房間內那極度虛弱的氣息,陳飛眼中那寒芒再度暴漲了幾分,而後,他身後緩緩推開了門,只見正對面的方向,渾身用那種極為廉價的特殊藥液所包括的袁懷山,正臉色蒼白,傷痕累累躺在床上。
而在聽到了開門的動靜,袁懷山慢慢的轉過了頭來,目光落到陳飛臉上,微微一怔,旋即虛弱的笑了笑,道:“回來了?”
陳飛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向那袁懷山走去,先是掃了眼他身上的傷,又伸手在他天靈蓋上停留了片刻,最終他目光向著袁懷山看去,平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