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生處內部的擂臺,是以罕見的泣血石砌成的,這種石頭極為奇特,能在汲取到了足夠多的血液黑夜發光,像是妖魔的眼睛一般,所以很多人又將這泣血石乘坐妖歌石,意為妖魔因血而雀躍歌頌!
如今,這招生處內部的擂臺上,大塊大塊的泣血石沾染滿了歲月的痕跡,起碼數百上千年以上,在這之上不知道死過了多少妖孽人物。
曾經的妖孽人物,世世代代,現在早已經是屍骨無存,只剩下這泣血石上一縷縷永世殘存的怨念,不甘,透著強烈的本性霜冷殺意,瀰漫在這座名副其實的‘死人坑’上。
而今日,這擂臺又將迎來兩個活人,不過或許,再過不久這上面就要又多出一具屍體,一攤新鮮天才的鮮血,也說不一定。
“呵呵,久違了。”而那楊輝在見到這座泣血石擂臺的時候,臉上是直接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自負,以及微笑。
因為當日,他正是在這上面奪下了十大新生名額的第四人,而他的對手,那時候基本不死都全殘廢了!終於除了得到逆天的機緣,不然不可能會有太大的起色,會悽慘、悲慘的殘廢一生。
而現在,曾經的戰績令他心裡面充滿了底氣,他再度望向陳飛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說實話,你這樣的選擇,在我看來是真的很不明智。難道,你真以為區區一個大陣師五重,會是我楊輝的對手?”楊輝一邊漫步走上擂臺,姿態瀟灑,一邊冷笑著盯著陳飛。
如今的他,雖說尚未踏入靈元聖院那青木城所有人年青一代都很渴望的更盛大舞臺,而且以這三皇域,這靈元聖域的修煉者環境而言,他也只能算是尚且還算能夠令人入眼的‘小孩子’,
但無論如何,現在此時的他,楊家分支年青一代天驕楊輝,已經有了一絲強者之氣質,站在那,便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不到七十歲的年紀,玄天位巔峰,青木城新生選拔賽第四,最年輕的入選者等等,在他身上,有著許多的光環。
“不愧是楊輝,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們這青木城年青一代的頭籌,將會是屬於他楊輝。”而在見到楊輝此時所展現出來的這般姿態,不少跟著王元星王少身旁的各勢力年輕人都是忍不住低語,心中頗為震撼。
當然了,他口中的青木城年青一代代表不了所有人。因為很多,或是說那些真正的大勢力妖孽,他們要麼早就被靈元聖院吸納了進去,從小培養。
要麼乾脆偌大一個家族的資源都是傾注在他身上,令其成了整個家族最幸運的人,得到了家族內所有一切不計代價的傾力培養,
而這些人,可以說才是他們青木城,甚至靈元聖院年青一代最立於雲端,最高高在上的人。
不過,這些人的圈子,或是說存在與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遙遠了,可望而不可即,所以,很多時間他們這些普通人都是下意識將那些妖怪給忽略了的。
因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再多,不過也是難受,或是說自卑而已。
修真界最殘忍的事情是,其實很多事情,人們一生的成就一生就已經是決定好了!
無與倫比的恐怖天賦,超級強力的背景,只需要這兩點便能鑄造出任何人都為之羨慕,甚至嫉妒的輝煌一生!
而這樣的人,才是時代的主角。他們這些普通人不過也就是泡沫而已,短暫的一聲,無人關注,碌碌終生,毫無輝煌。
而現在,他們在楊輝身上有些見到了那些怪物的影子,所以,這如何不是令他們心裡羨慕的一件事?
這時,陳飛也是平靜的走上了那泣血石擂臺。感受到這擂臺上濃烈到令人髮指的血腥氣息,陳飛眸子閃了閃,嘴唇不由稍微的抿了一下。
果然啊,這世道最不值錢的還是人命。如果是想要不停歇的永遠向上爬,這些擋在他面前的人,就必須如果這死在擂臺上的那些前輩以前,殺了他,讓其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不過此時陳飛心中這感覺也就僅僅只是感嘆而已,並不針對眼前這目前看來還很自信,自負的楊輝。玄天位巔峰?抱歉,以陳飛現在的實力,就算是至天位巔峰,甚至半步聖者,又算得了什麼呢?
但為了安穩和避免麻煩著想,陳飛也還是不準備動用真正力量秒殺對方。以她現如今的陣法師實力,大陣師五重,解決眼前這種貨色應該是綽綽有餘了才對。
不過這時,那楊輝突然是戲虐的衝著陳飛冷笑了笑,道:“哦,對了,有件事得先問一下,荊長老,居然是戰鬥,那就難免會有損傷,畢竟這位朋友大陣師五重的實力也還是不錯的,所以說……我的意思是若是我待會兒一個不小心,傷了或是殺了他,該如何?”
頓時那荊崑崙眼神稍稍眯了眯,明白這楊輝,是對陳飛起了殺心。
不過荊崑崙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將目光望向了楊元勳,還有陳飛。
前者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倒是覺得,戰鬥這東西本就是刀槍無眼,所以若是一個不小心,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荊長老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