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山另一側,陳飛師父明道川隱居的四合院內。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婆婆盤坐在地上,嘴裡面吞吐著斑駁的靈氣,面無表情,像是在修煉。
但讓人恐怖的是,有一條通體墨綠的大蛇此時卻盤在她身體周圍,盤成了一團。
而在他對面,同樣是一位頭髮灰白的乾瘦老者坐在籬笆牆上,遠看去像是身穿著清布馬褂,棉布鞋,帶著帽子,就如同民國時代的裝束。
而在他身旁,竟是直挺挺放著有三具棺材,陰森森,令人看了頭皮凜然。
“什麼!?”
“噗嗤!”
就在此時,那老者卻突然大喝一聲,神色一變,一口逆血上湧,直接是狂吐出來。
下一刻,就見其臉色直接是泛白起來,渾身氣息悽滲滲的,充滿了虛弱與無力。
“張子白,你幹什麼!?”
那頭髮花白的老婆婆也是蒙的警覺,如彈簧般蹦起,躲過了那口逆血,眼神冷冷的,死死盯著那頭髮花白的老頭。
而此時,她腳下的那條墨綠大蛇也是直起身來,蛇信長吐,嘶嘶的叫著。
幽深的猙獰瞳孔牢牢鎖定在那老者身上。
“我那兩隻小殭屍,被人給幹掉了。”只見那頭髮花白老者,也就是老婆婆口中的張子白眼神猙獰的擦了擦嘴,望著面前之人,怒氣衝衝,滿臉佈滿了扭曲,道。
“什麼?”那頭髮花白老婆婆聞言臉色一變。
這張子白跟她一樣都是練氣七重修士,而他那兩具小殭屍,她也知道,即便是尋常練氣六重巔峰修士,也是難以對付它們。
若想要將其滅掉,恐怕,只有像是像他們這等練氣七重修士親自動手,才有可能輕鬆辦到。
“什麼人乾的?”一想到這,那頭髮花白老婆婆便忍不住神情凝重道。
難道是裡面那死老頭,有幫手來了!?
“不知道,但我那兩具小殭屍幾乎是同一時間死的…練氣六重的人絕不可能辦到!的,誰敢這麼不給我張子白麵子,滅了我的煉屍!?”
那張子白先還能控制住情緒,可後來,直接是咬牙切齒說完後面的話的。煞氣騰騰。
雖說這兩隻小殭屍只是他作為備用的煉屍,可也是費了他二三十年心血,而現在,二三十年心血全沒了,他怎能不暴跳如雷,不惱怒萬分!?
“會不會是那老頭兒找來的幫手?”那頭髮花白老婆婆皺了皺眉,冷冷說道。
“嗯…走!進去看看。”那張子白深呼一口氣,直接是扭曲著臉,背起棺材向那四合院裡面走去。
明道川這農家四合院類似傳統的地主大院,高牆綠瓦,硃紅色小門,還鑲著門釘,只是此時這小院內卻是被一道淺薄的光罩給完全扣住了。
這是當年陳飛離開時,拜託陣驚空在這四合院佈下的陣法,勉勉強強能算是人陣四重,若有人主持的話,若非是練氣九重修士親臨,其他人根本別想打破。
而在那光罩中,一道身影靜靜地盤坐在地,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陳飛的師父,明道川。
不過此時看他的樣子,卻像是情況不太好,臉色蒼白,氣息十分虛弱,也混亂。
為了擋住外面那些人,他已經是連續不斷主持這陣法超過半個月了。
連續超過半個月不吃不喝,而且還需要耗費靈氣主持陣法,即便是以他現今練氣七重的境界,也還是不免虛弱到了極點。
這要是再撐個半個月,恐怕,他也是會真的撐不住了。
“老東西,你還真是撐得住!”一走進來,見到那該死的烏龜殼,那張子白心裡面的火便忍不住更盛了!陰狠無比的咒罵道。
那明道川睜開眼,看了看他,跟著便是露出了意外,但又嘲諷的微笑。
“怎麼,虛弱成這樣,被人給修理了?哈哈,真是活該!”
“你…”那張子白氣的七竅生煙、暴跳如雷,但卻被一旁的頭髮花白老婆婆伸手攔住。只見其聲音如同夜梟一樣,渾身氣息陰森恐怖,望著明道川,說道。
“明道川你還沒考慮好,我們白蛇教所圖的不過就是隻是你那修煉功法,你只要交出來,那從今往後我們就是朋友!甚至我白蛇教主都金口玉言,願意承諾給你一個人情,這難道還不夠?你別太不識時務了!”
“識時務?呵呵,什麼叫識時務!?你們白蛇教也真是打的好算盤,我這修煉功法什麼價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