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不敢當,我不過我現在確實在京城和諧醫院上班。”
而在聽到從周圍傳來的驚呼聲,以及眾人眼中逐漸演變出來的崇拜,那桀驁中年人呂明遠昂著頭一笑,好像自己很牛逼。而後又見他皺著眉頭一雙眼睛掃向陳飛,好像很不屑一般,冷冷道:“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以為你比我更懂醫術?”
恰巧此時又有警察排開人群,神色匆忙的擠進來。呂明遠頓時向著他們大喝道:“警察同志,快將這小子帶走吧!我是來自京城和諧醫院的呂明遠,現在這病人的情況很危險,連我都沒把握出手,更別說他這種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了。別讓他在這搗亂!”
“你救不了她,那是因為你的醫術太差勁,不過關。給我讓開!”然而此刻陳飛卻哪有心思和他多廢話,直接一邊陰鬱著臉將其推開,一邊喝道。
“你,你,你居然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警察同志,你們看見沒,這小子實在太囂張了,簡直不可理喻!還不快將他帶走!?”那呂明遠頓時一個踉蹌,臉色大變發怒道。
“小夥子,要不你還是到一旁去休息吧?我們知道你雖然是好心,不過這位呂醫生,他可是京城和諧醫院的專家……還是聽他的話吧,可別害了這位姑娘。”頓時一旁人群嗡嗡鬧鬧起來,之前那好心大娘猶豫道。
很顯然她雖然認為陳飛是好心,可在他眼中來自京城和諧醫院的‘專家’,還是更具有說服力一些。還是應該聽這種大醫院的專家沒錯。
頓時人群其他不少人都開始嗡嗡鬧鬧起來,三言兩語,且其中絕對多數都和那位好心大娘一樣,偏向那所謂呂明遠專家。沒辦法,畢竟那可是來自京城和諧醫院的大人物,說服力怎麼的,也比陳飛這種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強啊。
“這位同志,請你不要在這鬧……”見此情景,那些警察也自然而然選擇順應大流,立馬便有兩三位警察上前來,想將陳飛帶另一邊去休息。
“等等!”
可就在此時,那些警察中有一位明顯像是頭頭的傢伙,突然瞥到陳飛那張陌生而又無比熟悉的面容,忍不住臉色猛一變,而後居然立馬將自己屬下攔了下來,顫聲道:“您,您是陳先生!?”
“你認識我?”聞言陳飛此時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還是微微一怔道。
“之前我曾跟在朱局長身邊,見過您一面……嘶,您這是……你沒事兒吧?”那警察頭頭原來是朱千葉的屬下,曾見過陳飛一面,自然很清楚這可是位連他們局長都得小心伺候的大人物,豈能怠慢?
而當他接下來注意到陳飛脖子那一塊,極為嚇人的傷勢之後,更是忍不住神色一呆,惶恐起來,結結巴巴起來。
這種大人物在他管轄的地方出了事兒,若追究起來,他跑得掉?
“我沒事兒。你讓他們把人都疏散開,別圍在這,我現在必須馬上給她急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而在見到對方認識自己,陳飛總算是動了口氣,立即道。
畢竟他現在可沒時間和那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糾纏。他必須馬上為那婦人急救。
“是……都圍在這幹什麼?散開,都給我散開,你們幾人還杵在這幹嘛?還不給我趕快把人疏散開?”聞言那警察頭頭立即點頭,吩咐屬下將周圍的人疏散開。
“喂!警察同志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就那種小子,頂多是個實習生的身份,有什麼資格出手救人?若是出了問題,誰為他擔保,誰負責?”
而在見到警察居然沒像自己要求的那樣,驅趕陳飛,反而要驅趕他們,那來自京城和諧醫院的呂明遠神色一變,陰沉起來。
因為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這種小地方的警察居然不重視他所說的話,簡直豈有此理。
“先生,如果你再這鬧事兒的話,就別怪我們採取必要措施了!”而在聽到這京城的傢伙居然敢質疑陳先生,那警察偷偷臉色一板,居然拿出一隻手銬冷冷道。
開玩笑,陳先生什麼身份,又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質疑的?
“你,你,你們這是在濫用職權!對我們公民的生命不負責任!”那呂明遠臉色一變,更加憤怒道。
“不負責任?”
可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不遠處由遠及近,帶著威嚴道:“陳醫生是我們北山市最好的醫生!他說需要急救,就一定需要急救!”
“放屁!你憑什麼這麼說,難不成他這種毛頭小子的醫術,還會比我呂明遠高明不成?”聞言那呂明遠下意識破口大罵道。呸,什麼東西,還北山市最好的醫生,他以為他是誰?
“就憑我是杜遠生!我夠不夠資格說這句話?”一位白髮蒼蒼老者排開人群走進來,冷冷道。他居然是杜老。
“杜遠……嘶,那不是中醫附屬院的杜老嗎?據說他可是我們北山最厲害的中醫,就連國家領導都找他看過病。他親自來了?”
“沒錯,是杜老,我以前曾去中醫附屬院看過病,那時候是杜老親自為我看的。”
“嘶,杜老居然說那位年輕人是我們北山醫術最好的醫生,難不成,連他老人家都甘拜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