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宵和盛光藝面面相覷,無奈苦笑。
她家娃,才五歲,這愛財的精神頭,也太強勁了。
唐宵都不由想,雲暖什麼時候染上了顧爭那崽種的惡習?那眼睛,就跟安裝了開關一樣,只要提到掙錢的專案,啪嗒就亮了。
他小心翼翼問盛光藝:“盛老師,我家寶寶,只想畫畫賣錢,這樣的,你還教嗎?”
盛光藝早將雲暖那天真又愛財的樣兒看在眼底。
別說,這倒是符合他的脾性。
之前很多想拜他為師的人,喜歡口若懸河,講一些虛無縹緲的高大理想,來掩飾自己塵俗的一面。
為名為利而來,又不是去偷去搶,沒什麼害臊的。
為什麼有些人就是不敢承認呢?
盛光藝眯著眼睛笑起來,斬釘截鐵道:“教!當然教!我喜歡接地氣的孩子。”
唐宵愕然:“盛老師,你不會說笑吧?”
“我說什麼笑?”他將手裡的核桃盤得嘎嘎響,“孩子這麼有天賦,以後必定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我如果不教她,反而是我的損失。”
作為老父親的唐宵,一顆懸起來的心,總算放得安安穩穩。
盛光藝想了想,補充道:“雲暖今天那副畫,我準備拿去給雲國書畫協會收藏鑑賞,等孩子的名聲大了,作品多了,自然會有機構聯絡她辦展。”
雲國書畫協會,那裡面可都是一些殿堂級的大師!
“他們會認可我家寶寶的畫麼?”
“你得相信我的眼光,那些國畫大師們,見到這幅畫肯定也會讚不絕口的。”
唐宵喜出望外,沉聲跟雲暖說:“寶寶,加油畫畫,等辦展了,距離拍賣會也沒多遠了。”
“拍賣會是什麼呀?”雲暖奶聲奶氣問。
魏司名給她夾了塊剛烤好的檸檬牛肉粒:“就是把一些有錢人聚集在一塊,來買你的畫,這樣,你就有錢啦!”
“你可閉嘴吧。”唐宵剜了他一眼,委婉道,“是一群熱愛藝術的高雅人士,透過看你的畫展,得到精神上的共鳴之後,會產生買畫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