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楚雲池跟雲暖講戲的間隙,盛光藝湊到唐宵身畔。
“唐老師,唐老師?”
唐宵以為是場務叫自己,偏頭一看,頓時受寵若驚。
“盛老師,您這折煞我了,怎麼還叫我老師。”
盛光藝手裡盤著核桃,朝他儒雅一笑:“您演技卓絕,也拿了很多影視大獎,當得起一句老師啊!”
唐宵都被盛光藝誇得不好意思了。
“哈哈,比起您在藝術界的造詣,我這算不得什麼。”
畢竟人家一幅畫作拍賣,隨隨便便就能上億呢!
“別別,我也沒那麼厲害。論畫技,論意境,恐怕我畫出來的東西,在你們家小云暖面前,才是班門弄斧呢。”盛光藝止不住感慨,“小云暖長得水靈靈的,拍戲一點就透,國畫也這麼牛逼,簡直就是不世出的全能天才啊!”
談到自家孩子,唐宵頓時沒了剛才的謙虛。
他傲然道:“別看我家雲暖年紀小,但她就像是個寶藏女孩,總能帶給大家驚喜。”
盛光藝贊同點頭:“是啊,剛你不在片場的時候,我在教千柔運筆,這孩子說她也想玩玩,誰能想到,她這一玩,玩出了一副山水鉅作,真是年少有為啊……”
提及此,盛光藝忙向唐宵打聽雲暖師從何處。
唐宵蹙眉想了想,神情尷尬:“我也是第一次看她畫畫,之前都不知道她這麼厲害。”
盛光藝訝然。
眼神彷彿在懷疑,雲暖是不是他“侄女”。
唐宵心覺慚愧。
孩子會什麼,不會什麼,他好像對此一無所知。
而盛光藝總覺得唐宵是故意在替雲暖隱瞞。
他始終不肯相信,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夠無師自通,將國畫技藝運用得出神入化。
他雙手抱拳,壓低嗓音央求道:“唐老師,求求你告訴我吧,教小云暖國畫的那位大師是誰,這對我非常重要,拜託拜託。”
唐宵看到盛光藝卸下藝術名家的面子,居然如此誠懇的求自己,他都有些侷促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