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教導處門口的小男生。
而他的身後，還站著一位她意想不到的人。
高高壯壯的女生，雙手非常拘謹地扭在一起。
方才替她說話的，就是她——汪清研。
顧明軒忙將她推到前面，跟邱磊道：“邱老師，她知道實情，我妹妹不可能隨便打人的。”
邱磊一瞅，汪清研的眼周還青著一塊，不用想，她也是打架鬥毆當事人之一了。
“這位同學，那你來講講，到底怎麼回事啊？”
鄭琪琪眼看汪清研要供出真相，神色非常緊張。
說到底，是她挑撥離間，汪清研才會生氣找莫雲暖的茬。
“邱老師，我們都是被她欺負了，你看我們都有傷。”
她壯著膽子朝汪清研遞眼色，想讓對方也指認雲暖。
豈料，汪清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邱老師，對不起，是我們先欺負她的。”
顧明軒在一旁幫腔：“我妹妹她這麼乖，從來不欺負別的孩子，肯定是他們逼急了，她才動手的。”
班主任曾繁攤手：“那這些孩子都有責任啊！邱主任，你罰她一個，就太不公平了。”
“那男廁又是怎麼回事？”邱磊覷向雲暖，語氣不善，“這麼大了，都不知道男女有別，還跑去男廁打架，你真的是女孩子嗎？”
雲暖很乖巧地點頭：“報告老師，我是女孩子。”
“……”
這理直氣壯的口氣，這可愛呆萌的表情，哪裡有半點受訓的覺悟啊？
她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事兒嗎？
邱磊猛吹鬍子，拼命壓著即將爆發的火氣。
旁邊汪清研默默舉起手，似乎又有話講。
“邱老師，新同學是為了救沈同學才動手的，我們班幾個男生，經常欺負沈同學。”